出版類型:科幻小說
書系列別:倪匡科幻精品集
書系編號:C++11
書籍名稱:衛斯理傳奇之原子空間【精品集】(新版)
作  者:倪匡
定  價:240元
開本尺寸:正25K-15x21cm
裝訂頁數:平裝本-416頁
出版日期:2016.04.21
購書網站:www.eastbooks.com.tw

出版重點:
白素遇上了罕見的空難,當衛斯理前往救援時,竟發現只有半架飛機,機上空無一人。
而兩位來自百年後的人,竟認為另外半架飛機,已被一位科學野心家壓縮了原子空間!

《原子空間》這個故事寫在一九六四年──故事中一再提及這個年份,大約是在《天外金球》這個故事的前或後,距今足二十二年,創作這個故事的時候,現在許多讀者,還沒有出生。二十年是足足一代,可是故事看來仍然「新鮮」。自己最滿意的一段,是寫地球到了西元二四六四年,面臨毀滅之前,人類的末日心態的可怕和醜惡。這種末日心態,倒絕不是憑空幻想,而大有根據,凡是到了末日亂世,都會有這種情形出現。──倪匡


作者簡介:
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進入文壇以來,迄今寫了三十年,一個星期寫足七天,每天寫數萬字,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可以寫三十年而靈感不斷、題材不盡,且是暢銷的保證。

內文簡介:
※本書包含〈原子空間〉、〈紅月亮〉二個故事。

※《原子空間》
一架飛機,竟憑空被切為兩半,機上人員全數消失。衛斯理為了機上的白素,前往現場參與救援,卻遇上了兩位來自一百年後的人。原來百年後科技突飛猛進,他們欲前往火星,卻遭一心想利用太陽能量的科學野心家革大鵬設計,飛向了太陽。但宇宙突然發生了奇妙變化,竟讓他們一起回到了百年後的地球。在這個世紀顯然無敵的科學野心家,會為地球帶來什麼樣的災害?
※《紅月亮》
在西班牙的蒂卡隆小鎮,出現了罕見的天象。據親眼所見的作家形容:「月亮突然成了紅色,紅中泛著光芒,它是那樣地紅,使我們以為懸在天上的不是月亮,而是才從人體中跳出來的心!冷門機構「異種情報處理局」的副局長巴圖,邀衛斯理一同前往了解真相。但當衛斯理到達時,巴圖卻失?了,衛斯理自己也被白衣人俘虜。而在白衣人放了衛斯理之後,衛斯理竟發現,他失去了整天的記憶,而巴圖則失去了七天!難道,那些白衣人,不是地球人?!

【目錄】
※《原子空間》
序言
第一部 最怪異的航機失事
第二部 自天降下兩個怪人
第三部 時光倒流一百年   
第四部 百年後超人
第五部 主宰世界的夢
第六部 迷失在太空中
第七部 第七部 流落「異星」    
第八部 一座古墳
第九部 復活的死人
第十部 大家全是地球人
第十一部   看到了太陽    
第十二部 永恆星上
第十三部 太空流浪者

※《紅月亮》
序言
第一部 幾千人看到了紅月亮
第二部 第二部 海邊遇襲
第三部 被神秘的白衣人拘禁 
第四部 失去的日子
第五部 詭異的小吃店
第六部 第六部 再度會見白衣怪人  
第七部 外星人的問題
第八部 第八部 地球人類是生物垃圾 
第九部 外星生物奇異行動
第十部 第十部 白衣人醜惡的真相  
第十一部 俘虜了一個外星人
第十二部 無法回答的問題  

【試閱】
第一部:最怪異的航機失事
春天的天氣,多雨而潮濕,難得這一天卻是晴空萬里。我心情比天氣好,因為昨天,接到未婚妻白素從東京打來的電報,說她在今天可以到我身邊。
不但我高興,老僕人老蔡,一清早就將家中上下,打掃得乾乾淨淨,纖塵不染,飛機十一時二十分到,可是從九點鐘起,老蔡便嘰嘰咕咕,不知催了我多少次,叫我快些動身。他是我們家的老僕人,我尚未成家,他極為不滿。
我一則怕他不斷地囉唆,二則我也實在心急要和白素會面。這些日子來,我只知道白素在有著「亞洲最神秘地區」之稱的地方,有過一段非凡的經歷,但其中詳細情形究竟是怎樣,卻不知道。當然我急於和她見面,還不止為了想知道她這一個時期中的冒險生活,我和她已有許久未曾相見了!當我到達機場時,還只是十點五十分,白素所搭的那班飛機要半個小時之後才到。這半個小時幾乎是一秒鐘一秒鐘地等過去的。
好不容易,等到了十一點一刻。這時,來接機的人多起來,每一個人的面上都帶著愉快而又有些焦切的神色:他們的親友,立刻就要從萬里之外飛來了。
我怕是這許多人之中最心急的一個,我不斷地看著手錶,好不容易又過了兩分鐘,飛機應該出現了,可是藍殷殷的天空上,卻一點跡象都沒有。
我緩緩地吸著氣,心中自己安慰自己:沒有事情的,當然不會有什麼事,天氣這樣好,即使是瞎子也可以將飛機順利飛達目的地。
可是,不安在人群之中,迅速地傳開來,說笑的聲音靜了許多,人人都望著天空,這時候,時間似乎又過得特別快,竟已是十一點三刻了。
接著,不安的情緒更濃了,接機的人開始交頭接耳,面色慌張,終於有人叫道:「去問辦公室,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有兩個中年人走出了人群,我跟在他們的後面,又有幾個人跟在我的後面,我們迅速而又沈默地向機場辦公室走去。辦公室的門打開,一個頭髮已經花白的中年人在門口站了一站,面色十分沈重,望著我們不說話,而辦公室中其他的職員,也望著我們。
他們的眼光十分奇怪,充滿了憐憫,我心中不禁感到了一股寒意,我伸手推開了前面的兩個人:「我們在等候五0七班機,我的未婚妻在飛機上,告訴我,發生了什麼事?」
那中年人的聲音,十分沈痛:「五0七班機和機場的聯絡,十一時整,突然中斷︱︱」
他才講到這裡,人群之中,已發出了一陣騷動,有一個婦人尖聲叫了起來。
我忙道:「沒有消息麼?」
那中年人吸了一口氣:「一架軍用飛機報告,說發現客機撞毀在東南五十哩外的一個荒島上。」
我一伸手,按住了那中年人的肩頭:「沒有可能的,這絕無可能。」
那中年人無力地搖頭,他一度未曾徹底明白我說「沒有可能」這句話的意思。我說這句話,不單為了不希望有這件事發生,我的意思是指確確實實:沒有可能!
聯絡突然中斷一定是由於突如其來,或是嚴重的破壞。
可是飛機不是發生爆炸,而是撞中了一個小島,巨型的噴射機,飛行高度極高,通常至兩萬呎的高空,如何會撞到了一個小島的山峰上面去?在附近幾百哩內,沒有一個山峰高過海拔兩千呎的,所以我說這件事不可能發生。
這時,不幸的消息傳開,人開始圍了攏來,我的額上冒汗,白素在這架飛機上!我冒出來的,是冰一樣的冷汗。
那中年人溫和,但是堅決地推開了我的手:「先生,請保持鎮定,情形或者不如報告中那樣壞,我們已會同警方,立時出發去視察。」
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我和你們一起去。」
那中年人搖了搖頭:「不能接受你的要求,希望到現場去看一看的人太多了,而我們準備的只不過是一架小型水上飛機。」
我轉過頭去,看到一個高級警官正推開人群,向前走來。這個高級警官隸屬於傑克中校的特別工作組,叫泰勒,我認識他。我取出了一份証件:「我有國際警方的特別証件,要求參加飛機失事的調查工作。」
泰勒來到我的面前,友善地向我點了點頭:「這件事正需要你參加!」
他和我一面說,一面便拉著我向人群中擠去,那中年人跟在後面,辦公室其他的職員,則安慰著惶惶的接機者。我們擠出了人群之後,又有三個人加入了我們的行列。兩個是失事飛機所屬航空公司的代表,一個是青年警官。
那年輕警官在行近來的時候,向泰勒行了一個禮:「所有的水警輪都駛往出事地點了,另有一架軍機看到了失事的飛機。」
泰勒忙問道:「怎麼樣?」
那青年警官道:「兩次報告是一樣的都荒謬到使人無法相信,絕對難以相信!」
泰勒抽了一口氣:「仍然是:飛機的一半插進了岩石之中?」
那年輕警官點了點頭。我竭力使自己的心神不再繚亂,我問道:「什麼叫作飛機的一半插進了岩石之中?」
泰勒低著頭,向前疾走了幾步,才道:「我們接到的報告是失事的飛機,插進了一個小島的岩石之中,你明白這個意思麼?」
我和其他幾個人都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飛機撞中了峰石,當然跌下來焚燒,什麼叫作「插進了峰石中」?如果飛機的前半部插進了峰石中,那麼它的後半部呢?難道留在峰石外面,安然無恙?
泰勒搖頭道:「我也不明白,但那空軍中尉發誓說他看到飛機的前半部陷在峰石中,到機翼的一半,後半部則露在峰石之外,像是那小島上是一大塊乳酪,飛機撞上去,就陷進去了︱︱唉,我是在複述那位空軍中尉的話。」
我冷笑道:「想不到醉鬼也可以駕駛軍機。」
泰勒道:「我們也以為他醉了,或者他是一個十分富於幻想力的人,可是他卻能清楚地叫出這架飛機的編號來,這表示他的確看到了這種奇異而不可思議的情形,他是個智力正常的人︱︱而且如今,又有第二個人看到了這個情形。」
我想了一想:「這兩位空軍人員要和我們偕行?」那年輕警官道:「不,他們說他們的神經受了震盪,需要休息。」
我苦笑了一下,一架巨型的客機,前半部陷進了岩石中,後半部卻安然無恙地露在外面,這的確會使人神經受震盪,我們這裡幾個人,還未曾見到這種情形,只不過聽到,便已經面色變白了!
一輛小型吉普車將我們送到一架水上飛機的旁邊,在機旁,又有兩個人在,經過介紹,這兩個人是機場的飛行問題專家,一般的飛機失事,他們只要到現場揀起碎片來略事研究,便可以知道失事原因。
他們兩人帶著很多應用的儀器。駕駛員向眾人致意之後,飛機開始在跑道上滑行,隨即破空而去。
我的面色極之難看:「如果不是有意外的話,現在︱︱」我看了看手錶,已是十二時三十分:「現在我已經和未婚妻一齊到家了!」
十二時五十分,看到那個小島了。
泰勒的手中一直持著一張地圖,這時,他緊張得面色發青:「就是這個小島,就是這個!」
那小島和海中的任何荒島並無分別,有相當高,直上直下的峭壁,峭壁的另一面則十分斜,整個小島,其實就是一座自海底冒起來的山峰。
那飛機呢?我沒有看到,照理來說,我應該看到,如果那飛機真的是插進了岩石中的話,我應該看到它。
但是我卻沒有看到!
我叫了起來:「不是這個小島!」
泰勒抬頭向窗外看去,當然他也沒有看到甚麼飛機,他連忙又看手中的地圖,然後又抬起頭來,喃喃地道:「是這裡,兩個人所報告的經緯度都和這個小島吻合,一定是這裡!」
水上飛機開始下降,機翼下的「船」很快地接觸水面,在水面上滑行,濺起老高的水花。
水上飛機是繞著那個小島在海面上滑行的,當飛機滑行到小島的東南面時,我們看到了那架飛機!
剎那間,人人都像木偶一樣呆著不動,飛機劇烈震盪,顯然是駕駛員也大受震動,幾乎令水上飛機失去控制的緣故。
水上飛機又繞著小島掠了過去,直到又回到了小島的東南,停了下來,我們也再度看到了那架飛機,才有人叫道:「天啊!」
叫的人是兩個飛行問題專家之一。別以為那架飛機真的是插在峰石中。不是,它不是插在峰石中,而跌在沙灘上,它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傷︱︱我的意思是說它的一半,它的後半部幾乎沒有受到什麼損傷。那麼,它的前半部呢?它沒有前半部。
是的,在沙灘上的只是半隻飛機!
陽光照在那半隻飛機上,發出亮閃閃的銀輝,只有半隻飛機恰好齊機翼後部斷去,像是有一柄碩大無朋的利刃,將飛機從中剁了開來一樣。
好一會,才有人打開機門,放下橡皮艇。
沒有人說話,只有我問了那兩個專家一句:「這是怎麼一回事?」
兩個專家的一個道:「可能是一股突如其來的氣流,將飛機切斷了,你應該知道高空氣流的厲害。」
我沒有再問下去,因為那專家在講這句話的時候,連他自己也露出了不相信的神色。而他的話充滿矛盾,不要說在這樣的天氣是不會有突如其來的氣流,如果有的話,半隻飛機從高空跌了下來,能夠這樣完整無損麼,能夠看來那樣安詳地在沙灘上麼?而且,飛機的前半部呢?機上的人呢?
當我踏上了橡皮艇之際,我被這一連串疑問弄得我像是踏進了一隻冰箱,遍體生寒。
那不單是因為和我闊別已久的白素在這架飛機上,而是整個事情,實在太詭異了。我已知道,連同機上服務人員,在這架飛機上,有著八十六人,這八十六人,如今都陷入了什麼境地之中?
我和泰勒首先躍上了沙灘,向前奔去,到了那半架飛機的殘骸之前。飛機尾部略陷入沙灘之中,沒有燃燒的痕跡,沒有爆炸的痕跡,我們又迅速地繞到了飛機的前面,那時候,我們這幾個人,更是沒有一個說得出話來。
從遠處看來,飛機像是被一柄巨大的利刃切成兩半,從近處來看,它簡直就是被一柄巨大的利刃所切開來的,像是果刀剖開蘋果一樣,切口平滑,絲毫也沒有捲口,所有的一切,在經過「刀口」之際,都斷成兩半!
而機艙內部則是空的,空得一無所有,沒有人,沒有椅子,沒有一切,只有空的機艙。
我們又不約而同地抬頭看天,天空碧藍,幾乎找不到一絲浮雲,我們抬頭看天的動機一樣,心中感到了極度的惶惑,所以都想看一看,在上午十一時,究竟天上產生了什麼樣巨大的力量,使得這架飛機成為這樣子?還有半架飛機,和機上的人,又到哪裡去了呢?
根據先後兩架軍機的報告,這架飛機本來是「插」在峰石上的,現在跌下來,它的前一半難道還「陷在」峰石中?
這是荒唐透頂的想法,但即使這樣假定,也找不到任何痕跡。
我們這些人的眼光,從碧藍的晴空,轉到嶙峋的峰石上,峰石上何嘗有著曾被飛機「插進」過的痕跡?何況,「飛機插入峰石」,無稽之極!
那兩個飛行問題專家面色蒼白地在摸著飛機的斷口,我一直跟在他們的後面,想聽取他們兩人專家的意思,但是他們一直不出聲。
小島嶼上靜到了極點,只有海水緩緩地拍著沙灘時所產生的沙沙聲,但突然間,在我們的頭頂之上,卻響起了一種十分奇異的聲音。有點像飛機聲,但是卻又夾雜著一種「嗡嗡」聲,似乎還有人在高空大聲叫嚷,我們連忙抬頭向上看去。
可是天上卻仍然什麼也沒有,而那種聲音,也立即靜止,就像剛才根本沒有這種聲音,全是我們的錯覺。
我忙道:「誰有望遠鏡?」
泰勒遞了一隻給我,我彷彿看到了有一點銀光,閃了一閃,但是隨即不見。也不知道那是什麼,可能那是一架路過的飛機,可能,可能,不知怎地,我的想法變得莫名其妙,我竟想到,那可能是飛機的前半截,還在繼續飛行!
那兩個專家苦笑著:「我們怎樣作報告?一架飛機斷成了兩截,另一半不見了,只有一半,完整無損?」
我指了指那半截飛機,心亂如麻:「看來你只好這樣報告了,這是事實!」
那兩個專家怔怔地站著,一言不發,這是超乎每個人知識範圍以外的事情,除了發怔以外,還有什麼事可做?
我走開了幾步,在海灘上拾起了一枚貝殼,螺的天地就在一枚貝殼之中,人類的天地呢就在地球上,地球在整個宇宙之中,和一枚貝殼在沙灘上,有什麼分別呢?人類直到如今,連闖出地球還未曾做到,人類的知識又有什麼值得誇耀?
(一九八六年按:這個故事寫於二十多年前,人類的宇宙飛行不及今日,但今日,這句話倒也適用。)
我握著那枚貝殼,在沙灘上沈重地踱著步,泰勒他們站在沙灘上,望著全速駛來的水警輪,用無線電話告訴水警輪的指揮,水警可以不必再前來了。
本來,警方出動大批水警輪,準備來拯救傷亡,可是如今連人影不見一個!我提議自己留在這裡繼續研究。
泰勒答應了我的要求,他又命令道:「七0四號水警輪,繼續向前進。」他轉過頭來,對我道:「這艘水警輪由朱守元警官指揮,他是一個十分能幹的年輕人。」
我點了點頭,我知道朱守元這個人,他曾破獲過不少海上走私案件,是一個能幹的警官。
泰勒和其餘人,匆匆地登上橡皮艇,向水上飛機划去。
小島的沙灘上,只剩下了我孤零零的一個人,那種詭異的氣氛也就更甚。
我望著那半截飛機,希望這時在機艙中突然走出一個人來,我不敢奢望那走出來的人是白素,只希望有一個人出來,告訴我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我向飛機的機艙中走去,進了機艙之中,我一直向機艙的尾部走,空無所有的機艙給人以進入一口棺材的感覺。
我來到機尾部分,那裡是侍應生休息的地方,和機上調弄食品的所在,我大聲地叫著,希望有人應我,但是我卻得不到任何人的回答。
而且,我還發現,所有可以移動的東西,全沒有,剩下的只是一個機殼,像是有一場強力的颶風,將一切可以刮走的東西,盡皆捲走了。
我頹然地在機艙中坐了下來,雙手緊緊地捧住了頭,喃喃地道:「給我一個資訊,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我眼前突然一陣模糊,那陣模糊是由於我雙眼之中含滿了淚水之後所產生的,在朦朧中,我恍惚看到了我面前多了一個人。我陡地站了起來,我面前的確是多了一個人,但卻不是白素。
那是一個穿著十分整齊的警官,年紀輕,高額、薄唇,一看就知思想靈敏,意志堅決。
我站起來,他向我立正、行禮:「朱守元,奉上級的命令,接受你的指揮。」
我疲乏地伸出手來,和他握了一握:「歡迎你來幫助我。」
朱守元轉動著眼珠:「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他那種不慌不忙的態度,先使我有了好感,眼前的情景,他從來也未曾遇到過,但是他卻絕不驚惶,這表示他有著腳踏實地,一步一步去探索事實真相的非凡決心。
我搖頭道:「直到如今為止,一點眉目也沒有,一架客機,八十六個人,在良好的天氣中飛行,聯絡中斷,接著,有人看到它插在峰石上,而我們趕到時,便是這個樣子。」
朱守元望了我半晌,突然道:「聽說,你的未婚妻正是在這架飛機上?」
我轉過頭,回答他的聲音,也變得十分生硬:「是的。」
朱守元道:「對不起,你有什麼吩咐?」
我默默地走出機艙,朱守元跟在我的後面,我向小島上指了一指:「這個島不大,你指揮所有的人去搜索,找尋一切可能屬於這架飛機上的東西,不要錯漏。」
朱守元跑步而去,不一會,幾艘快艇,載著三五十個警員,向小島駛來,十分鐘後,這三五十個警員,已遍佈小島的每個角落。而在水警輪上,還有十來個有潛水配備的警員,正在陸續下水,在小島附近的海域搜索。
我也參加了搜索的工作,向那個山峰攀去,心中想,如果那飛機曾經停留在峰石上,那麼多少會有一點痕跡。
可是,直到攀到了山頂,仍是一點發現也沒有。
我和朱守元一起攀上山頂的,同時看到了一樣東西,在山頂一塊峰石上,那是一塊正方形的金屬塊,大小恰如一隻方的乒乓球,在太陽光中,閃著銀輝。
朱守元快步走向前去,想將那個金屬塊拿起來,可是他的手放在金屬塊上,卻並不取起來。
朱守元退後了一步,面上現出了訝異之極的神色來:「衛先生,你……拿拿看。」
我伸手去取那只金屬塊,可是也拿它不動,那麼小的一塊金屬,我竟拿不動!天下還有更比這個荒謬一點的事情麼?
我用更大的力道,但是那塊小小的金屬,卻仍然不動,用力去推,用的力道之大,相信那金屬塊就算是從峰石中生出來的話,我也可以連石頭一齊推倒,可是金屬塊仍是一動不動。
就在這時候,朱守元忽然叫了起來:「衛先生,你看!」
他的手指著一株松樹,樹幹上的皮被人剝去了一大片,白色的松木上,寫著一行整齊的英文:「沒有一個人可以拿得起或推得動半架飛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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