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類型:科幻小說
書系列別:倪匡科幻精品集
書系編號:C++15
書籍名稱:衛斯理傳奇之星環【精品集】(新版)
作  者:倪匡
定  價:240元
開本尺寸:正25K-15x21cm
裝訂頁數:平裝本-400頁
出版日期:2016.05.21
購書網站:www.eastbooks.com.tw

 

出版重點:
※本書包含(含:星環、地心洪爐、消失)三個故事。
※環代表著圓滿,也代表著永不止息;然而有一個圓環,平凡無奇,卻與一宗命案有關!死去的女子手臂上還出現了奇怪的鱗片。這個神秘的圓環竟然是……
※衛斯理的幕後真身.科幻大師倪匡巔峰之作;超乎想像的怪誕謎題,高潮迭起,永不落幕。

 

作者簡介:
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浙江鎮海人,1935年生於上海。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進入文壇以來,迄今寫了三十年,一個星期寫足七天,每天寫數萬字,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可以寫三十年而靈感不斷、題材不盡,且是暢銷的保證。出版界流傳一個笑話:即使倪匡寫的是無字天書,也會迅速售清。充其量下次購買倪匡的作品時,看清楚是不是無字天書續集罷了。倪匡的廣泛興趣、過目不忘的本領,以及鍥而不捨的研究精神,使他所寫的各類作品深入人心。尤其他的科幻小說已成當代經典,結構嚴謹,馳情入幻,又帶啟發性,常使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內文簡介:
※《星環》
世界上有很多種環:門環、耳環、光環,但是能引發一場命案,更牽扯出一個神秘組織的環,究竟是什麼奇怪的東西?原來圓環竟是一把精密的磁性鑰匙!這把鑰匙串聯了地球與外星的通道,意外被打開的這道門,竟代表了人類即將毀滅的訊息?
※《地心洪爐》
火山爆發是大自然的反撲,也是人類無法避免和控制的東西,衛斯理受好友張堅之託到南極去,意外在南極冰層底下發現了外星人的基地。這個基地竟可以隨心所欲的讓地球隨時發生地震,這是怎麼回事?難道地球終會毀滅在地心洪爐的肆虐下嗎?
※《消失》
衛斯理去參加好友的結婚典禮,在回家的前一天接到好友電話,新娘竟然在浴缸中消失了!怪異的是,沒多久新郎也莫名失蹤,接二連三不可思議的失蹤事件,難道又是外星人搞的鬼?

【目錄】
※《星環》
序言 
第一部  神秘女人離奇死亡
第二部 殮房失火屍體失蹤
第三部 圓環是磁性鑰匙
第四部  追查神秘組織
第五部  奇怪的屋子
第六部  在子彈中到了陌生地方
第七部  人類劣根性毀滅人類
※《地心洪爐》
序言  
第一部  南極探險專家
第二部  高空中的實驗室
第三部  冰原亡命
第四部 冰縫下的奇遇
第五部  極地奇變
第六部  科學怪傑的話
第七部  外星人的一封信
第八部 置身在地心之中
第九部  權力使人瘋狂
第十部  一切的毀滅

※ 《消失》
第一部    新娘突然不見了     
第二部    新郎也失蹤了
第三部    我也失蹤了 
第四部    在一隻大盒子中     
第五部    雞蛋一樣的生物

※【試閱】
第一部:神秘女人離奇死亡

「環」這個字,最原始的意義,是璧的一種,而璧,是一種圓形的玉器,圓形的玉器中間有孔,孔大過玉,叫環,這樣的解釋,大抵沒有問題。
漸漸地,字義擴展,不一定是玉,別的東西,成圓形的,也可以叫環,更漸漸的,環這個字,本身已經獨立,成為一種獨特形狀的形容詞。
人類所能看得到的最大的環是什麼環呢?這是一個很奇特的問題,答案也很特別——土星環。土星環,就是環繞土星的那一個神秘的圓環,對於這個圓環,天文學家到現在還沒有定論,有的以為這個大圓環——它的直徑是十七萬三千哩——是光線在許多微粒上的反映,有的天文學家,則認為這個環,是受土星吸力影響而環繞土星運行的流星群。
總之,這個大環,究竟是什麼玩意兒,沒有人知道,其他的星球,也沒有這樣的環,土星環是獨特的、奇妙的、唯一的天體現象。
從高處望下來,被五顏六色的霓虹燈,照映得呈現一種迷幻彩色的街道上,滿是人頭。
如果不是從高處望下來,真難想像人頭和人頭的距離竟是如此之近——幾乎像是沒有距離,而只是一顆一顆地挨擠著。
那地方,恰好是一個行人迴旋處,所有的人,都向同一個方向行進著,而人頭也排列成環形,以致自高處望下去,像是一個圓環在向一個固定的方向,轉動著,緩慢地轉動著。
我之所以能在高處看到這種情形,是因為我坐在一間飯店的靠窗位置上,而那家飯店,設在一幢大廈的頂樓,有二十多層高。
音樂很悠揚,一個黑人在起勁地唱著,而我要等的人卻還沒有來。
我多少有點不耐煩:這是不是一個無聊的玩笑呢?
我是接到一個神秘電話,才到這家飯店來的,那個電話的確神秘,一個女人的聲音,請我來,說是有一件十分重大的事,要和我商量,當我問她是什麼人時,電話已掛斷了。
我考慮了半小時,決定前來赴約,因為我對一切古怪的事,都有興趣。
而當我一走進這家飯店時,侍者便向前迎來:「衛先生?」
我點了點頭,侍者就道:「雷小姐己訂下了位置,在窗前,希望你滿意。」
我沒有表示什麼異議,又點了點頭,在侍者的口中,我至少知道,打那個神秘電話給我的人姓雷,自然,那可能完全是假託一個姓氏。
就這樣,我在那個位置上坐下來,而且,一坐就達半小時之久。
我皺眉,將視線從馬路上收回來,那位雷小姐,怎麼還不出現呢?我剛想揚手叫喚侍者,忽然看到一個侍者拿著電話,向我走來,他來到了我的桌前,將電話放下:「先生,你的電話。」
他插好了電話插頭,走開去,我有點遲疑地拿起電話來。
當我拿起電話來的時候,我心中在想,那一定又是那位神秘的雷小姐打來的電話。可是,我才將電話聽筒湊到耳際,就聽到了一個很粗暴的男人聲音,喝道:「你是衛斯理?」
我略呆了一呆,道:「是。」
那男人接著發出一陣聽來令人極不舒服,而且顯然是不懷好意的笑聲來:「約會取消了,你走吧!」
我忙道:「約我在此相會的好像不是閣下!」
可是沒有用,我的話才出一出口,對方已不準備和我繼續講下去了,我又聽到了一陣不懷好意的笑聲,然後,便是「啪」地一聲,電話掛斷了。
我慢慢放下電話,皺著眉,這究竟是什麼把戲?
但如果這是一種捉弄,捉弄我的人,又能得到什麼呢?我又會受到什麼損失呢?
當我在想到我可能被捉弄時,我的心中,多少有點惱怒,但繼而想到我決不會損失什麼時,我又為之泰然自若,我招來侍者,點了菜,準備獨自享受一個豐富的晚餐,不再等那位雷小姐了。
一小時後,精美的食物,使我僅有的一點不愉快,也化為烏有,我付了賬,站了起來,就在這時,侍者又拿著電話來了。
我呆了一呆:「又是我的電話?」
侍者有禮貌地微笑著,我只好又坐了下來,這一次,我一拿起電話來,卻又聽到了那女人的聲音。
那女人的聲音聽來像是很焦急,她甚至一面講話,一面在喘著氣,她道:「衛先生?你還在,謝天謝地,請你一定要繼續等我!」
我回答道:「小姐,如果這是一種捉弄,我看應該結束了!」
那女人的聲音更焦急了,她忙道:「不是,不是,請你一定要等我,我就到了!」
我忙道:「那麼你——」可是我只講了三個字,那女人又掛斷了電話,這樣無頭無腦的電話,從下午的那個算起,已經是第三個了。我在心中告訴自己,如果再等下去的話,那麼,就是大傻瓜!
可是,我雖然那樣告訴自己,事實上,我還是又等了十分鐘,好奇心是會使很多人做傻瓜的,我是一個好奇心十分強烈的人,自然不能例外。在這多等待的十分鐘,的確証明我已做了傻瓜,因為並沒有任何人向我走來。
於是,我離開座位,走向門口。
我還未曾來到門口,透過飯店的玻璃門,我看到玻璃門外,裝飾華麗的走廊上,有一個女人,正急急地向前奔過來。
我一看到那女人,立時站定了腳步,這女人奔得那麼急,她是不是就是約我在此相會的那一個女人呢?
一切事情,實在發生得太快,以致我根本沒有機會去進一步地証實我的猜想,那女人奔得如此急,以致她來到了門前的時候,竟忘記了將門推開,「砰」地一聲,撞在玻璃門上,那令得我陡地一呆,而那女人在撞到了玻璃門之後,身子向後,略退了一退,這時,那「砰」地一聲響,引得所有的人,都轉頭向門外看去,那女人的雙手按在玻璃上,雙眼睜得老大,望著飯店內,而她的臉色,變得比紙還白,就在那一剎間,我發覺事情有點不對頭了,我連忙向前奔去。
但是,我才奔出了一步,就見那女人的身子,晃了一晃,跌倒在地上。
我連忙站定身子,指著一個侍者道:「快,快打電話召救護車!」
那侍者急忙轉身,去撥電話,我繼續奔向門口,當我推開玻璃門的時候,有一個中年男子,也奔了出來,他的身上,還掛著餐巾。
那男人和我先後到了門外,他問我道:「你是醫生?」
我道:「不是。」
那男人道:「我是,快將她扶到沙發上去!」
我來到了那女人的身邊,俯身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臂,將她拖到了沙發上,那位醫生伸手按住了她的手腕,皺著眉,又翻了她的眼皮來看了一看,然後,嘆了一聲:「死了!」
這時,很多人從飯店出來,圍在門口,七嘴八舌地講著,那女人倒在沙發上,不必是一個醫生,也可以知道她已經死了!
在她死之前,我可以說是最接近她的一個人,但是那並沒有多大的用處,因為我和她之間,隔著一道玻璃門,我根本未能和她作任何的交談。而她在一碰到玻璃門之後,幾乎立時倒地,死亡來得如此突然,這女人是不是就是曾和我訂下約會的雷小姐,只怕也永遠不能証實。我當時只是在想:如果她就是要和我見面,說是有十分重要的事告訴我的人,那麼,她的死,是自然的意外,還是人為的意外呢?
我抬起頭來,望著那位醫生:「她的死因是什麼?」
那醫生道:「不能肯定。」
我還想再問,電梯打開,救傷人員已經來了,看熱鬧的人後退了一些,一個警官走向前來,隨著救傷人員來的醫生,向那女人略一檢查,便道:「她死了,應該派黑箱車來才是。」
他招著手,一個救傷人員將一幅白布蓋住了屍體,警官回過頭來,問道:「是誰將她扶到沙發上來的?」
那醫生和我同時道:「我們!」
那警官道:「請你們合作,將當時的情形,詳細他說一說。」
那醫生顯然是一個很肯負責的人,他道:「那女人撞在玻璃門上,我坐在離門不遠處,我看到她倒下去,我和這位先生一起奔出門外,等我們合力將她搬到沙發上時,她已經死了!」
警官皺著眉:「你隨意搬動遭到意外的人?」
那醫生道:「我是醫生,當時,我以為她只是昏了過去,我自然要盡快救她!」那警官點了點頭,又問了我幾句話,不多久,那女人就被抬走了。
我和那位醫生,被請到了警局,將我們的話,作了正式的記錄。
這時,我實在想知道那個死了的女人是什麼人,警方人員顯然已經檢查過她的遺物,但是我卻沒有機會,向他們詢問。
我和那醫生是同時離開警局的,當我們來到警局大門時,一個警官忽然奔了過來,叫道:「衛先生,請你等一等!有一點新的發現,需要你作一個解釋。」
那醫生和我握手離去,我跟著那警官,又到了一間辦公室之中。
在那間辦公室中,已有好幾個警官在,其中包括率領警方人員首先到達飯店的那位警官,我才一走進來,就覺得氣氛很不尋常,我好像是一個待審的犯人。但是至少在表面上,那幾個警官,對我還是很客氣的,那警官道:「衛先生,請坐。」
我坐了下來,道:「有了什麼新的發現,為什麼要留我下來?」
幾個警官互相望了一眼,仍由那警官說話,他道:「衛先生,關於那個死者,你一直未曾向警方說過,你認識死者。」
我不禁感到好笑,立時道:「我根本不認識她!」
鄧警官打開了桌上放著的一本小小的記事簿,那記事簿有著草綠色的皮封面,看來十分精緻,他望著打開了的記事簿:「這裏有一個電話號碼,你看看,是誰的電話?」
當他那樣講的時候,我驚愕地挺了挺身子,我已經意識到會有什麼事發生了!
果然,那警官接著,讀出了一個電話號碼來,那是我的電話號碼,我皺著眉:「這電話號碼是我的。」
那警官合攏了記事簿,放在手心上,輕輕地拍著:「死者身上,這本記事薄,是死者唯一的東西,而在這本記事簿中,唯一的記載,就是一個電話號碼,而經過我們向電話公司查詢,這個電話號碼的擁有者是衛斯理。」
我不禁有點憤怒,因為那警官的話,強烈地在暗示著我和死者之間,有著某種關係!
是以我冷笑著:「你不必向我長篇大論地解釋,我從來不否認這個電話號碼是我的。」
那警官瞪著我:「可是,你卻說你不認識死者!」
我沈聲說:「是的,我不認識她。」
那警官笑了笑:「衛先生,你認為你的電話號碼,成為一個陌生人記事簿中唯一記載著的東西,不是太奇怪一點了麼?」
我覺得,如果我一味否認下去,問題是得不到解決的,我只有將事情的經過,詳細地講出來,那個突然死亡的女人,身邊的記事簿中,既然有著我的電話號碼,那麼,我肯定她就是打電話給我,要和我約晤的人,大約也不會有什麼錯誤了。
所以我在略想了一想之後:「事情是這樣的,那女人可能和我通過電話。」
那警官現出十分感到興趣的樣子來,向另一個人作了一個手勢,那人立時攤開記事簿,那警官道:「請你詳細將經過情形說一說。」
我點著頭,就將經過的情形,詳細說了一遍,根本事實就是如此,是以我說的時候,也泰然自若,我將如何接到了神秘電話,依時到了飯店,等了許久,又接到了一個男人的電話,等等經過,都講了一遍。
房間中的幾個警官,都用心聽著,等我講完,他們互相望著,都現出不相信的神色來,那向我發問的警官笑道:「聽來像是一篇傳奇小說。」我憤然:「你有權以為那是一篇傳奇小說,但是我已向警方提供了事實。」
那警官呆了一呆:「你不知道死者要向你說出的重大事是什麼?」
我道:「根本沒有和她交談的機會,我看到她匆匆奔來,心中剛想,這個女人可能就是打電話給我的那個,她已經撞在玻璃門上,接著她就倒地,而當我和那位醫生一起趕出去時,她已經死了!」
那警官望著我:「你曾經扶起過她的身子,將她拖到沙發上?」
「是的,你在懷疑什麼?」
那警官道:「你別見怪,我在懷疑,你是不是會趁機在她身上,取走了什麼東西。」
我心中的怒意更甚:「警官先生,若是我在她的身上取走了什麼,你以為我會承認麼?」
那警官自然也看出我的惱怒,他的涵養功夫倒很好,仍然微笑著:「你曾接到一個男人的電話,如果你再次聽到他的聲音,是不是認得出來?」
「當然可以認得出。」我立時回答。
那警官低著頭,想了片刻:「好,多謝你的合作,我們可能以後還要你的幫助,希望你能再和警方合作。」
我道:「我十分樂意和警方合作,只是希望警方別懷疑我在眾目睽睽之下,有能力隔著玻璃門殺人,那就好了。」
那警官笑道:「衛先生,你真幽默!」
我站了起來:「事實上,我個人對這件事,也十分有興趣,那女人的死因是什麼?」
那警官道:「正在研究中,有幾名專家,在殮房中,正解剖著屍體。」
就在這時,電話鈴忽然響起,一個警官抓起電話來,聽了一下,就道:「殮房洩電,失了火!」
幾個警官都一呆,那聽電話的警官問道:「現在情形怎樣?」
電話中回答的聲音很大,而房間中又很靜,是以可以聽得很清楚:「濃煙密布,幸而一起火,所有的人都逃了出來,沒有人受傷,現在還無法進入殮房去。殮房中全是屍體,不值得冒險去救!」
警官放下了電話,我的眉心打著結。
殮房洩電起火,本來不是什麼特別了不起的事,但是,那是湊巧呢?還是因為別的原因呢?
房間中的幾個警官,已一起向外走了出去,我也離開,我和他們一起走出了警局,他們登上了一輛警車,駛走了,我獨自在街道上走著。
我的心中在想,那個女人究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對我說呢?看來,她的死亡,不是偶然的、自然的死亡!當我想到這裏時,我陡地站住了身子,因為我已想到了另一點:如果那女人是被殺死的,而兇手又不想她的死因大白,那麼,還有什麼方法比將她的屍體燒毀更好呢?
如果不是我的想像力太豐富的話,那麼,這件事可能有極其複雜、神秘的內幕。
而現在,這件事的內容,究竟如何,我自然一無所知,因為我連和那女人交談的機會都沒有,當我衝出去時,她已經死了!
更令我奇怪的是,那女人為什麼要找我?約了我之後,為什麼又遲到?
一連串的疑問,盤在我腦際,我也沒有叫街車,就那樣一面想著,一面走回家中。
當我回到家中時,仍然神思恍惚,以致是白素來開門的,也沒有看清楚,直到我坐了下來,才發現她站在我的身前,神色大是不善。
我們夫婦間互相信任,但是白素知道丈夫應一個女人的電話之約而出去,經過了超乎尋常的時間,才心神恍惚地回來,她心中有所思疑,那是必然不可避免的事情。
所以,我不等她發問,就道:「我又遇到了一件怪事,我在警局羈留了很久,那女人死了!」
她呆了一呆,道:「死了?」
「是的。」我一面點著頭,一面將經過的情形,說了一遍。
然後我到書房中,我有一個習慣,每當發生一件奇怪的事情之後,就將發生的經過,記述下來,並且列出疑點。
當我做完了這些之後,早已過了午夜了。
我站起身來,順手脫下了外套,就在我脫下外套,並且將外套拋向衣架時,自我的外衣袋中,忽然跌下了一件東西來。
我略呆了一呆,那東西跌在地毯上,離我並不遠,我可以看得十分清楚,那是一隻直徑約一寸的圓環,古銅色,很薄,那不是我的東西,但是,它卻在我的上衣袋中,跌了出來。
我立即走過去,將那隻圓環,拾了起來,看來它像是金屬的,因為相當沈重,在圓環上,還有許多精緻的、極細的花紋,看來像是一件裝飾品。
但是,作為裝飾品而言,它顯然太不漂亮了,因為它黑黝黝的,一點也不起眼。
第二部︰殮房失火屍體失蹤
突然之間,我心頭狂跳了起來。
我在出去的時候,身上肯定不會有那樣的一隻圓環,而我在外面,雖然遇到了許多奇特的事,也不會有什麼人能將這樣的一隻圓環,放進我的衣袋中,我可以說沒有接近任何人——只除了一個突然死亡的女人!
那女人撞在玻璃門上,倒地之後,那醫生已証明了她的死亡,但是,當我剛一扶起她的時候,她可能還沒有死!
如果那時候,她還沒死的話——自然,那只不過是我的猜想——那麼,她要將圓環,放在我的上衣袋中,是一件輕而易舉的事情!
我就是想到了這一點,心頭才狂跳了起來的。
那女人身邊的記事簿,有著我的電話號碼,她就是約我見面,說有一件重大的事要告訴我的人,那應該是沒有疑問的事了。而她遲到,在她遲到的時候,有另一個男人惡狠狠告訴我:「約會取消了。」接著,她又出現,而且,奔得如此匆忙。
一個人,就算行動再莽撞,心中再焦急,但是急到了連在眼前的玻璃門都看不到,而像盲人一樣地撞上去,可能性極少,除非她已知道,她的生命,隨時可以結束,所以她必須爭取每一秒鐘。
一層一層想下去,想到了這一點的時候,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事情多少有點頭緒了,如果我的推理距事實不是太遠,那麼,這隻圓環,一定和那女人要告訴我的大事,有著極大的關係。
那女人已經沒有時間將那件重大的事告訴我了,她只好將那隻圓環,放在我的衣袋中,好讓我在發現那隻圓環之後,再在那隻圓環的身上,去發現她沒有機會告訴我的「重大事件」!
我立時來到了桌前,取出了一張白紙,將那圓環,平放在白紙上,然後,拉下檯燈,使光線集中在那圓環之上,再用放大鏡,仔細審視著環上的花紋。
那環,只有一吋直徑,中間的孔,如一枝鉛筆粗細般大小,環身不會寬過八分之三英吋,但是,上面的花紋,卻細緻得很,在放大鏡之下看來,細紋顯然是不規則的,時而打著轉,像是水流的漩渦,時而呈直線,時而又呈現許多不規則的結。
我看了好一會,將那環翻了過來,一樣用放大鏡看著,背面的細紋,也差不多。
我可以肯定,在那圓環上,如果有著什麼秘密的話,那秘密一定是在環身兩面那種細紋上,但是我卻根本無法知道,那些細紋中藏著什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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