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系列別:現代系列-奇小說(2)
書系編號:Xe905-06
書籍名稱:明朝那些怪事兒之5【幕後影武者】6【藩王的野心】
作  者:關雲
定  價:280特價$199元 (單書)
開本尺寸:正25K-15x21cm
裝訂頁數:平裝本
出版日期:2017.01.10
購書網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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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版重點:
※竟有人連秦堪的岳父也敢動?!幕後的主使影武者是誰?其真正的目的又是什麼?
※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在那個外患與內鬥不斷的年代,花花公子穿越到明朝會發生什麼事?
※怪事年年有,明朝特別多;穿越無極限,明朝偽君子。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本書用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明朝弘治到正德年間官場上的那些趣事,讀之令人噴飯。

作者簡介:
關雲,幼喜文學,尤喜中國古代歷史,對歷史的理解有與常人不一樣的角度,將正經的歷史用一種輕鬆幽默的文筆侃侃道來。開卷有趣,令人噴飯,莞爾一笑,足資清談,一閱何妨?

內文簡介:
深宮內院怕步步驚心,哥玩的則是步步精心!
一個超過韋小寶鹿鼎記的活寶人物
一部堪比周星馳無厘頭的奇才小說

男怕選錯行,女怕嫁錯郎;更怕太上皇,立馬變娘娘!
他到底是真英雄還是偽君子?
明朝究竟還有哪些奇怪的事?
穿越人生明朝版,宮鬥系列新一章!
不會吧,又搞穿越?明明是廿一世紀的現代人竟然穿越到明朝,這唱的是哪一齣?穿越就算了,重新投胎竟淪為貧窮貴公子,這又是得罪了誰?最快的賺錢手段就是呼嚨明太子?皇室大內鬥又干他什麼事?看這回他能穿出什麼明堂?!

明朝的皇帝雖然大多勵精圖治,卻逃不過內憂外患的夾擊,外有倭寇不時來犯,內部則是黨爭不斷與閹宦亂政,再加上不甘寂寞的皇后也來參一腳,使得動盪的政局更是雪上加霜,秦堪穿越來到明朝,面對國事如麻的亂象,該如何協助皇帝治理國政?他與太子的互動又會擦出什麼火花?隨著秦堪越來越得到重用,對他嫉恨不滿的人又會如何反彈抵制他呢?

他知道,這是一句真話,是兒子內心裏最純真最誠摯的願望,天下只有他兒子才說得出這一句真話,而弘治帝也只相信兒子的話。
這一晚,父子二人過得很開心,他們在內宮裏不記得走了多久,不記得說了多少話,不記得笑了多少聲,流了多少次眼淚。
弘治帝感到自己心中解開了一個結,他人生的最後一個結。朕有一個懂事的兒子!朕的兒子比朕更強,大明江山在他的治理下,將會更勝弘治!這便夠了。死亦瞑目。

【明朝小記事】倭寇——是對海盜的貶稱,一般是指十三至十六世紀期間活躍於朝鮮半島及中國沿岸的海盜,倭寇來源眾多,成分複雜,明太祖洪武年間開始,日本倭寇即不斷寇邊,明朝即執行海禁政策,禁止民間對海外通商。

【目錄】
第一章 聖君同樣也殺人!
第二章 人生由一碗湯開始
第三章 大明第一家超市
第四章 武術宗師
第五章 低調風雲人物
第六章 好重的心機
第七章 可怕的網
第八章 一代新人換舊人
第九章 幕後影武者
第十章 命中的掃帚星

內文精摘:
不知過了多久,巷內刺客們越來越近的腳步聲令壽寧侯回過神,壽寧侯渾身一激靈,抬眼看去,一群黑布蒙面的黑衣刺客越跑越近,他們手裏高高揚起的刀,在夜色中泛出幽幽白光。
壽寧侯像被踩著了尾巴的貓似的忽然原地彈了起來,撩起衣袍下擺沒命地朝前跑去,一邊跑,一邊悲憤地自問自答:
「好個卑鄙小人,居然扔下本侯逃跑,你們還是人嗎?不!你們不是人!是畜生!救命啊——」
不知跑了多久,身後的刺客越追越近,壽寧侯彷彿能感覺到刺客手中的鋼刀散發出的冰冷寒意。
侯爺終年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畢竟跑不過這些刺客,沒過多久,刺客們已離他只有數步之遙。
絕望的壽寧侯終於哭了,他索性放棄了逃命,撲通一聲跪倒在街心號啕大哭:「求求你了,隨便什麼人,快來救救我吧,我願付白銀萬兩……」
「這可是你說的,記得兌現!」秦千戶不知什麼時候現了身,不僅如此,手下一群錦衣校尉喝罵著朝刺客們衝殺而去。
乍經過生死關口,壽寧侯渾身一陣虛脫,也顧不得追究剛才秦堪丟下他逃跑的事了,抱著他的大腿,哭得肝腸寸斷梨花帶雨:「你終於來了!剛才為何棄我而不顧?下次不要這樣了,可好?」
秦堪瞧著他的眼淚鼻涕一股腦兒擦在自己褲子上,不由嫌惡地皺了皺眉,大腿抖了幾下,抖蝨子似的把他彈開,然後重重一嘆:「侯爺你啊……你如果有一天死了,一定是活活賤死的。」
性命垂危關頭,壽寧侯不敢計較秦堪的毒嘴,他就是個小人,小人絕不會在這種危急關頭跟唯一的救命稻草過不去,秦堪說什麼便是什麼了。
錦衣校尉已跟刺客們廝殺在一起,黑暗中,壽寧侯也瞧不真切,只聽得鏘鏘的刀劍相擊,接著一聲聲慘叫,聽得壽寧侯心中一抽一抽,也不知哪方占了上風。
「秦堪……秦千戶,咱們,咱們還是先跑吧!」
秦堪斜睨他一眼:「我若扔下正在拼命的弟兄先跑了,我還是人嗎?」
「你剛才不也扔下我先跑了嗎?」壽寧侯悲憤極了。
「所以,我決定改邪歸正了。」
黑暗中,不知從哪裡射出一支冷箭,險而又險地擦著壽寧侯的頭皮而過。
壽寧侯徹底崩潰了,歇斯底里地嘶吼道:「我不管!你一定要護我先跑,秦堪,我是壽寧侯,是當今皇后的親弟弟,堂堂國戚,我若出了事,陛下和皇后不會放過你的!」
秦堪聞言竟不生氣,盯著他道:「你確定要逃跑?」
「當然!」
「好!那咱們就跑吧。」
秦堪答應得很痛快,也不管前面的手下跟刺客們的戰況,帶著壽寧侯開始跑路。
秦堪一直覺得自己是個很好說話的人,隨和得令人髮指,於是二人丟下正在拼命的手下和刺客們不管,扭頭便跑。

這是一次完全喪失了節操的逃命,逃命的二人神情各不相同,秦堪表現得很淡定,彷彿飯後消食運動慢跑似的;壽寧侯的表現則真實多了,擦著冷汗踉踉蹌蹌,不時還驚恐地尖叫救命。
不知跑了多久,正當壽寧侯覺得已遠離了危險,驚魂未定地長舒一口氣時,變故又發生了。
街口盡頭,四五名黑衣刺客神不知鬼不覺地出現,彷彿早就預料到壽寧侯的逃命路線似的,好整以暇地等候在原地,見二人跑來,刺客們亮出兵刃,迎面而上。
壽寧侯快瘋了!
他唯一倚賴的國舅身分在刺客們面前簡直是個笑話,除了這個身分,他再無任何可以保命的理由,顯然刺客們對國舅的身分很看不上眼,此刻的壽寧侯覺得自己跟一隻待宰的雞沒有區別。
「秦千戶,全靠你了!你若保我一命,我必上奏陛下,給你升官晉爵……」壽寧侯的面孔已然透出如死人般的灰敗,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哀求。
秦堪兩眼圓睜,急切道:「侯爺,我只是讀書人出身,你不要為難我,各人顧各人吧!」
說完,秦堪很識時務地往地上一蹲,朝壽寧侯一指:「我不是壽寧侯!」
刺客們蒙著面,目露凶光,順著秦堪的手指看去,見趴在地上面無人色的壽寧侯,眾刺客獰笑數聲,舉刀便朝壽寧侯衝殺而去。
「好卑鄙的世道啊!」壽寧侯發出一聲悲憤的警世讖言,然後……認命地閉上了眼睛。
一名刺客用刀背狠狠朝壽寧侯的膝蓋劈去。
喀嚓!壽寧侯一聲慘叫,一條腿呈現出奇異的彎曲角度,眼見廢掉了。
彷彿事先排練好了似的,壽寧侯腿斷的剎那,一輛馬車斜刺裏衝出,非常霸氣地橫在刺客和壽寧侯之間。
一名錦衣校尉掀開車簾,滿臉焦急地伸出手:「千戶大人,侯爺,快登車!」
求生欲望支撐著壽寧侯快崩潰的神經,秦堪扶著他飛快登車,駕車的校尉半空甩出一記響亮的鞭花,馬車朝街頭絕塵飛馳而去……
錦衣衛和刺客打鬥的現場,隨著秦堪和壽寧侯上了馬車逃遠,你死我活的打鬥立馬停止,幾名「中刀」倒地的刺客和校尉原地滿血復活,嘻嘻哈哈地互相推搡幾下。
為首一名刺客扯下蒙面的黑布,露出一張中年男子的平凡面孔,赫然竟是丁順。
瞧著馬車遠遁的方向,丁順一邊感慨,一邊崇敬嘆道:「大人說合理合法打斷壽寧侯的狗腿,此言果然不虛,太陰損了!」
搖晃的馬車車廂裏,壽寧侯捂著腿哀嚎不已。
秦堪扶著他,肅然道:「侯爺,你應該感謝我。」
壽寧侯瞟他一眼,說不清是感激還是憤怒,想著此刻的危境,心不甘情不願地點點頭:「多謝秦千戶護我周全,回頭我一定在陛下和皇后娘娘面前為你美言。」
「侯爺可有仇家?誰會派這麼多刺客刺殺你?」
壽寧侯沉默許久,臉上現出猙獰怨毒之色。
「這是個陰謀!有人要滅我的口!」
秦堪嘆道:「侯爺,這話我早對你說過。」
「沒想到這夥人如此不道義,我欲與你們共患難,你們卻容不下我,當本侯是你們手裏的棋子,想怎麼擺弄便怎麼擺弄嗎?好狠吶!我未負你們,你們竟負我!不就鹽引案麼?老子豁出去了!你們不仁,別怪我不義!大家一拍兩散!」壽寧侯身軀微微顫抖。
「明早我就去宮裏面聖!老子要告發,要把這幫雜碎一鍋端了!」
「侯爺現在回府嗎?」
「廢話!」
「侯爺要快點回去還是慢點回去?」
壽寧侯面孔一抽,淒然道:「……我只想活著回去。」
搖晃的車廂裏,秦堪緩緩垂下頭,嘴角卻勾起一抹異樣的笑容。此計得售矣!

天還沒亮,瘸著一條腿的壽寧侯進了宮。
與壽寧侯一起進宮的,還有一本本賬簿和來往書信。壽寧侯是小人,小人不會對人太真誠太信任,他永遠要留著一手,以備將來不時之需。
壽寧侯進宮沒到兩個時辰,宮裏傳出了旨意,緝拿禮部左侍郎李傑、工部右侍郎張達治、戶部左侍郎李鐩、都察院右副都僉事付紀下詔獄,販賣鹽引的十餘名奸商亦下獄,五日後菜市口問斬,保國公朱暉奪三千營及右軍都督府事,嚴旨申飭,閉門思過。
壽寧侯削爵一級,降為壽寧伯,除此之外,朝中六科十三道言官御史,凡與鹽引一案有牽連者,一律撤職查辦;涉案嚴重者,一律問斬。
溫文爾雅的弘治帝這一次盡情地舉起了屠刀。連斬十餘名奸商和數名朝中大員,旨意一下,朝堂大嘩。
這道旨意令所有官員愕然發覺,原來印象裏仁厚寬宏的皇帝陛下也有痛下屠刀的時候。聖君不止誅心,聖君同樣也殺人!
朝中無數官員大臣憤憤不平,金殿上直言質問,有些官員不知出於什麼目的,跪地號啕大哭,大嘆皇帝日漸昏庸嗜殺,國無寧日云云。金殿之上,吵鬧哭罵,喧囂不歇,陷入一片混亂。
弘治帝冷臉不語,幾名宦官抬著壽寧侯供出來的大批賬簿和來往書信以及那些奸商和犯官在詔獄裏的認罪供書,朝金殿正中一擺,大臣們驚疑地翻了幾頁,頓時滿朝不語,金殿鴉雀無聲。
「朕即皇帝位十七年,何曾嗜殺?何曾昏庸?諸臣且看清楚,然後告訴朕,這些人,該不該殺?」弘治帝冰冷的聲音在大殿內迴盪。
滿朝沉默……
弘治帝忽然爆發了,嘶聲咆哮道:「食君俸祿,卻做出這等不忠不義之事,難道不該殺嗎?他們勾結奸商,販賣鹽引,亂我大明鹽法以肥己,絲毫不顧廉恥倫常,不顧百姓死活,不顧大明江山社稷,此而不誅,朕有何面目君臨天下!」
久久沉默之後,滿朝文武于金殿上跪拜,齊聲道:「陛下英明,臣等贊同。」
天子一怒,犯官和奸商們的命運便已註定,再無翻身的可能。
李傑等犯官被打入詔獄的同時,揭發此案的李夢陽被弘治帝下旨放了出來。善惡擦肩而過,形容狼狽的李夢陽指著垂頭喪氣入獄的李傑等人哈哈大笑,笑得老淚縱橫,泣不成聲。
出了獄的李夢陽沒有直接回家,也沒接受同僚們的洗塵宴請,而是獨自走到皇宮承天門外,面朝紫禁宮城恭恭敬敬地三拜九叩。此刻的他,大概也明白皇帝拿他下獄的用意了。
善與惡、是與非,就算親眼所見亦不見得準確,終究要等到撥雲見日的那一刻才知分曉。

皇宮御書房。
弘治帝捂著嘴低聲咳嗽,面色泛起潮紅,表情平靜卻掩不住頹敗之色。
一旁的小宦官急忙送上精緻的痰盂,待弘治帝吐了口痰後,另一個宦官又送上水漱口,最後再躬著腰奉上一個小巧的檀木盒子,打開盒子,宦官拿出一顆金色的鴿蛋大小的丹藥。
弘治帝神情有些複雜地看了一眼丹藥,然後將它送進嘴裏嚼了幾下,吞咽入肚。
沒過多久,弘治帝的呼吸忽然急促起來,眼中泛起了血絲,眼珠子凸了出來,臉色越來越紅,枯木般的雙手死死握著椅子的扶手,神情似痛苦又似解脫。
書房內幾名宦官急忙跪地齊聲道:「陛下萬福萬壽。」
秦堪垂首站在書案前靜靜地看著這一切,嘴唇張了張,欲言又止。
良久,弘治帝神情漸漸恢復正常,臉色竟神奇地好了許多,而且也不咳嗽了,整個人精神奕奕,神采飛揚。
看著秦堪欲言又止的神色,弘治帝笑了笑:「是不是覺得朕不該吃這丹藥?」
秦堪索性直言道:「臣不得不直諫,陛下,所謂道家仙丹奇術……」
弘治打斷了他的話,笑道:「道家仙丹奇術不過障眼欺瞞之術而已,丹藥服之不僅不能長生,反而誤身誤己,常服折壽。」
秦堪有些不解地瞧著他,既然知道服之有害,幹嘛找死?
弘治帝苦澀一笑,道:「朕父憲宗皇帝在位時,偏信道家丹術,時有貴妃萬氏,太監汪直、梁芳弄權,憲宗被內宮蒙蔽,大召天下道家方士在宮中煉卻老方、求仙術,內宮上下一片烏煙瘴氣,朝政國策一塌糊塗。朕即位後下的第一道旨意便是驅逐宮中術士,內宮嚴禁再有煉丹求道之事,違者究罪。諷刺的是,十餘年後,朕不得不將那些道家方士再請入宮中,為朕煉丹求藥,朕不求長生,只求緩死……」
弘治帝目光掃視著書案上堆積的奏本,黯然嘆道:「朕只想多治理幾年大明,把上上下下的事情處置妥當,政通人和,吏制清明,國富民強之後,再把這座江山完完整整地交給太子,讓他做個太平皇帝,做個不像朕這般辛苦操勞的皇帝。」
看著弘治帝黯然的神情,秦堪心底湧起一陣感動,父愛如山,深沉無言,卻實實在在能感受得到,觸摸得到,可憐天下父母心,皇帝天家亦如是。
整了整衣冠,秦堪肅然朝弘治帝長長一揖。
弘治帝笑道:「何故多禮?」
「臣敬陛下這番舐犢之情,臣民萬幸,有此明君英主,太子萬幸,有此嚴親慈父。」
弘治帝搖頭嘆道:「太子若如你這般懂朕的心思,朕死亦含笑九泉了。」
秦堪沉默,子欲養而親不待,朱厚照如今玩玩鬧鬧,他可知他的父皇只剩不到半年的壽命?很多東西失去以後便一生不可複得,朱厚照懂這個道理嗎?
弘治帝宣秦堪入宮當然不是為了閒聊,沉默許久後,弘治帝緩緩道:「鹽引一案,你辦得很好,壽寧侯與那些人沆瀣一氣,朕早就知道,可朕卻無法逼壽寧侯將那些人交代出來,朕做不到的事情,你卻做到了,很好。」
秦堪有些震驚地瞧著弘治帝:「陛下早知道那些人?」
弘治帝冷笑道:「保國公朱暉、右副都僉事付紀、禮部左侍郎李傑……這些人私下裏做什麼勾當,朕早已知曉,本以為他們貪了點銀子會收手,朕也不想弄得朝堂大亂,可惜他們太貪心,太不知足了,為了那點銀子竟敢哄抬鹽價,民間百姓連鹽都吃不起,朕這個大明皇帝的位子還坐得穩嗎?他們逼朕不得不動手除之。」
秦堪心潮起伏不平,原來弘治帝什麼都知道,他只是缺少一個契機,一個有能力而且敢出頭查辦他們的人罷了。
這個龐大的帝國終究是掌握在皇帝手裏,只要觸犯了皇帝的底線,就算秦堪不出頭查辦,皇帝也會找到李堪、張堪來辦,煌煌大明數千萬人,皇帝最不缺的是忠臣,也不缺棋子。
「陛下既已知曉,為何不直接下旨除之,反而要臣把這案子挖出來呢?」
「不教而誅謂之虐,若無真憑實據,朕怎能輕易下旨?旨意豈能服朝堂百官之眾?」弘治帝說著,臉上露出似笑非笑的神情,「朕卻很想知道,壽寧侯,哦,不對,現在應是壽寧伯了,壽寧伯那人軟硬不吃、油鹽不進,你是怎生讓他進宮主動在朕面前供出朱暉那夥人的?而且交代得聲淚俱下,悔恨萬分,對同夥咬牙切齒,欲除之而後快?說實話,朕認識他這麼多年,還是頭一次見到壽寧伯竟有比朝堂御史更正義的一面……」
秦堪冷汗潸潸,心虛地抬頭瞧了弘治帝一眼,很快低下頭,道:「壽寧伯被吾皇浩然正氣所感染,於是洗心革面,脫胎換骨……」
弘治帝顯然不相信他這番鬼話,似笑非笑地接口道:「並且自斷一腿以表決心?朕的浩然正氣有這麼厲害麼?」
秦堪正色道:「陛下切不可妄自菲薄,帝王正氣可鎮宇內宵小,亦可殺人於無影無形,斷人一腿委實乃牛刀殺雞,大材小用……」
弘治帝笑著打斷了他這番義正詞嚴的鬼話:「行了行了,莫用這種鬼話誑朕,當心朕治你欺君。好吧,鹽引一案就此落定,秦堪,你是個有才幹的人,今後用心辦差,勤于王事,有才幹又忠心的臣子,朕從不吝送他一份錦繡前程。」
「臣叩謝天恩。」
弘治帝笑了笑,有意無意地喃喃自語:「前些日說打斷壽寧伯的狗腿,朕還當是玩笑,沒想到果真打斷了,而且還讓朕和皇后無話可說,嗯,下手挺狠的……」
秦堪眼皮直跳,渾身冷汗潸潸,伏地顫聲道:「臣,告退。」
看著秦堪慌慌張張如同逃命似的背影,弘治帝臉上露出了微笑。
此人為人不迂腐,且夠聰明,與太子交情甚厚,已是東宮近臣。朕百年之後,太子登基,朝堂或許會多出一股不可輕視的勢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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