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版類型:現代史:二二八研究
書系列別:風雲歷史文學
書系編號:T-+39
書籍名稱:二二八的真相與謊言
作  者:武之璋
定  價:$380
開本尺寸:正25K-15x21cm
裝訂頁數:平裝本-432頁
ISBN:978-986-352-481-6
原印條碼:978-986-352-481-6
CIP碼:733.2913
出版日期:2017.6.10
購書網站:www.eastbooks.com.tw

出版重點:
民進黨與國民黨官方歷史資料的二二八,為什麼截然不同?
這個撕裂臺灣的歷史瘡疤,二二八歷史的真相究竟為何?
不管臺灣的政治環境多惡劣,本著學術良心,我們做研究的人有責任把真相告訴世人,為了族群和諧更應該把真相告訴世人!
如果一個所謂的受難家屬,他知道他的父兄確實做了違法的事,而受到國法的制裁;另一種是父兄完全是被冤枉的,那一種情況會使怨恨延續的更久些?
本書以嚴謹的史學方法,從各種角度讓社會大眾瞭解二二八事件真相
期望能讓政客停止操弄二二八,使二二事件問題回歸學術


作者簡介:
武之璋,河南孟縣人,淡江大學外文系畢業。父親武旭如為中國國民黨老黨員,曾參加辛亥革命、北伐抗戰。從小聽父親談抗日故事,引發關心國事及中國近代史的興趣。
大學畢業後經商多年,關心臺灣經濟發展,曾任臺北世貿中心發起人常務董事、行政院經革會顧問,經商之餘自修經濟學、社會學、史學方法。
一九九四年,受陳水扁市長政治迫害,傾家蕩產之後,痛下決心棄商治學,研究範圍擴及中國經學、法學、近代史、時政等。作者以思想史及史學的根源,探索臺灣文化現象,研究臺灣社會現象。著有《臺灣光復日產接收暨檔案彙編》、《二二八真相解密》、《策馬入林》、《原來李敖騙了你》、《中庸研究論著集》。

 

內文簡介:

真實的二二八歷史是醜陋的,民進黨扭曲歷史為了「臺獨建國」,國民黨配合演出是為了選票,歷史真相呢?
一個治安事件,從蔣介石、陳儀到所有軍政首長都是「罪人」,所有參與者包括流氓、皇民份子、強姦犯、縱火犯、搶劫犯都成了「烈士」,世界上會有這種事?
二二八事件發生到今天七十年了,所有的檔案資料都已公開,國史館、中央研究院把原始資料經過整理以後彙編出版,二二八事件已毫無秘密可言,然而二二八事件一直到今天,依然是破壞臺灣內部團結的一個議題。
政客操弄二二八以取得政治利益,他們的說法當然不可信,而部份學者自甘墮落,淪為御用打手更收推波助瀾之效。更可悲的是學術界對二二八的研究也分藍綠,雙方自說自話,各自表述,既無交集,也無辯論。
面對二二八事件問題,政府當局只有拿出勇氣,讓國人知道錯不全在政府,參加事變的臺灣人不是每個人都那麼無辜。二二八事件是歷史悲劇,悲劇發生的源頭是日本人侵略中國,真正的禍首是日本。
政府正視史實,面對真相,會引起陣痛,陣痛過了,傷痕自然消失,否則臺灣永無寧日。

【目錄】
自序
第一章 二二八事件真相
陳儀在臺的施政
陳儀處理二二八事件應負的責任
官民雙方互不瞭解是二二八事件發生的主要原因
日產接收糾紛是二二八事件發生的主要原因之一
二二八事件處理委員會研究
官民聯合大撒謊─二二八事件的省思
習賢德訪問警察談二二八事件
訪問二二八事件警總承辦處長徐一飛將軍記
二二八事件北美行
談二二八誅九族條款
從一封電報解讀,看檔案史料的價值
二二八事件與轉型正義
陳儀處理二二八事件所犯的錯誤

第二章 蔣介石與二二八事件
二二八事件中蔣介石的態度與指示
蔣介石與二二八事件
蔣介石二二八事件的責任問題
論「官逼民反」 

第三章 「穢史」一籮筐
臺幣四萬比一
馬英九與二二八事件
白崇禧與二二八事件
李筱峰與二二八事件
「穢史」一籮筐-評彰化縣二二八事件新出土官方檔案研究初稿
「穢史」一籮筐-評翁嘉禧博士著《二二八事件與臺灣經濟發展》
澄清歷史誤區十問十答
二二八事件原來是王曉波惹的禍
評論三本書的「妙序」
高雄二二八事件相關人物訪問錄-許雪姬的序看許的水準
「派系鬥爭」與「權謀政治」─二二八事件悲劇的另一面相

第四章 延伸閱讀
傳記文學鄭士鎔《細說我所認識的陳儀》
陳肇家的見證〈我所經歷的二二八事變〉
蘇繼光父親蘇紹文生平
從東石事件瞭解「臺灣文化」
唐賢龍《臺灣事變內幕記》
從美國波士頓大屠殺談二二八事件
陳儀二二八事件兩次廣播內容

第五章   鐵證如山
司法判決案例:四個案例
陳儀執政期間推動藝文活動隨票附送之節目單及演員表(資料為蘇紹文將軍蘇繼光先生提供)
國軍`登陸時及登陸後之記念照
保密局檔案
二二八事件相關圖像
清鄉「大屠殺」的圖檔
張公權致美國國務卿
二二八事件各地方損傷表及武器損傷、繳獲統計表
白崇禧檔案
臺灣省幣制改革方案
陳儀徹底執行蔣委員長「不准報復」檔案
三本書「妙序」

參考書目

內文精摘:

陳肇家的見證:〈我所經歷的二二八事變〉

二二八事件資料的全部公開,讓很多綠色「學者」對二二八事件的論述「官逼民反」、「單純的政治改革」、「起義」、「革命」等都站不住腳;「官逼民反」也好,「起義」也好,為什麼波及全省的機關學校,為什麼要打、砸、燒、搶?面對堆積如山的鐵證,綠色學者發明「文化衝突論」,把二二八事件發生的原因歸咎於「文化落後的外省人來到文明發達的臺灣,引起的文化不適應。」並舉出一大堆數據說明大陸人民文化落後,甚至編造一堆老兵的故事來圓謊。
這些說法,首先就過不了我本人這一關。我來臺時七歲,來臺前從南京到嘉慶住了幾個月,到廣場上船到臺灣。到了臺灣後發覺臺灣小朋友幾乎無人穿鞋者,大多數赤腳,少數穿木屐。當時臺灣是一個農業省,日人為提高臺灣勞工質素,普及中小學教育。中小學教育比較普及就叫「文化」?當時臺灣只有一所大學臺北帝大,後來的臺灣大學大學生百分之九十都是日本人,臺灣學生不超過百分之十。而當年來臺的外省人,無論軍公教,無論商人,都是中國的菁英,對於新來的外省統治者而言,臺灣絕不會比江南鄉村更有文化,「文化衝突」論者膽敢無視於大量的檔案證據,無視於目前依然有那麼多經歷二二八事件的本省人、外省人,敢如此大膽地造謠,真是膽大妄為!
陳家的故事就是一個最好的例證。
陳伯範,湖北人,官至上校,勝利後棄官從商,三十五年集資在田中創辦「瑞昌紡織廠」,其子肇家到臺北讀西門國小三年級。二二八事件發生後陳夫人、老管家史良全部被毆,父親因為手中有槍沒有被打,工廠成品、半成品、一百多臺紡織機全部被搬運一空。暴徒還要繼續追殺陳家、幸被謝鎮長勸阻,後來暴徒擁有槍械,鎮長無力保護乃被拘禁。於機具早被搬空之際,陳家紡織廠廠房內,同時被拘者有十餘位田中附近之外省人,暴徒稱之謂「田中外省人管護所」,暴徒揚言將殺害外省人,鎮長並告以渠等已無力保護,「速謀對策,以避此難。」,但是陳家毫無對策,被囚等死而已。後因國軍登陸暴徒星散,方死裏逃生。
陳肇家回憶在二二八事件期間暴徒的行為及其嘴臉有很生動的描述:

伯父部份:家伯父見狀,立即起身向家中後院方向,逃向工廠,但遂即被一暴徒追到,叫喊聲中,先以手中所持日式長刀,朝伯父身上亂砍,伯父手無寸鐵,雖曾全力閃躲,但不幸手腳均遭砍傷,血流如注,不支倒地。是時已有大批鎮民在旁圍觀,但無人敢出面制止,正危急時,幸好居我家斜對面不遠處的謝隆河先生(謝鎮長之弟),率親人及時趕到,當即阻止舉刀欲作致命一擊之暴徒,用棍棒將暴徒之長刀架開,暴徒因而與謝先生吵罵,混亂間田中鎮警察派出所員警及田中鎮消防隊義勇人員均已趕到,現場情況略可控制,暴徒因而無法繼續行兇,僅在旁不斷大聲叫囂,伯父方能躲過被殺之禍。警方及義勇人員並未立即逮捕兇手,而任渠等於叫罵聲中揚長而去。時伯父身上刀傷流血不止,由消防隊義勇人員將伯父架送到鄰居「茂仁醫院」欲作急救。
不料該院醫師竟以:「如救治你們阿山外省人,恐將召致暴徒不滿而會受到報復!」為由,拒絕為伯父作任何急救治療。不得已伯父又被架回家中。幸好家母前在上海時,曾赴藥房購買當時剛流行之美製消炎片數包找出磨粉,撒在伯父身上傷口,止住流血,暫脫險境。

家父部份:家父見暴徒衝入店內時,急速起身上二樓,先將樓梯口處之房門緊閉。另即找出自上海帶來的手槍,裝上子彈,持槍戒備(此槍係家父在上海將啟程來臺之時,軍中老友特贈德製精裝小型手槍乙枝,以為紀念,並戲言:初到臺灣,人地生疏,遇緊急可作防身之用,不料此時卻真用上。)當時三個年幼妹妹正在臥房玩耍,不知樓下已有巨變,家父急將她們帶至二樓後面陽臺,此陽臺與右鄰房東吳老先生之二樓陽台相接,其間用半人高之磚塊間隔。家父在旁將三個妹妹扶持爬過陽臺,時吳老先生次子已在二樓,家父請他代為照顧並設法藏匿,獲他點頭同意後,家父即返我家二樓樓梯旁,開門後只見數名暴徒,持刀徘徊,欲上樓行兇。家父立即舉槍指向暴徒,大聲制止他們強行登樓,如不停止,將開槍射擊。也不知眾暴徒是否聽懂家父具有濃重鄉音的普通話,但似瞭解家父之意,紛紛棄械舉手,站立不動,不敢登樓,雙方怒視,僵持約五分鐘,迄派出所警員趕抵現場,阻止渠等行兇,情況已能掌控,暴徒們不敢逞強,叫囂爭吵後,方始忿然離去。臨行之時,隨手用刀在樓梯邊的木板上,砍了數刀,以洩怒氣。家父乘此空隙,收拾家中重要文件及家母之金飾等(此後有很長一段時間,我家均靠變賣家母這些金飾過活,如今思及,殊感辛酸。)。

家母部份:家母見大批暴徒衝入店內時,心中極為恐懼,慌亂中向屋後廚房經後院小徑逃走,但被一暴徒追隨而至,大聲叫罵,先以手中所持短刀,向家母刺去,家母見狀急忙躲避,幸未被刺中,也許是天意,不知何故,此暴徒所持之刀,竟然將他自己手掌割破流血,當下更怒,棄刀四顧,見路邊竹籬旁有棄置之木棍支架,檢起後痛毆家母。家母婦道人家,既無法逃脫,亦無力抗拒,遂任由暴徒毆打行兇,終於不支倒地。是時甚多鄉民在旁圍觀,但無人出面制止。迄派出所員警抵現場,行兇暴徒竟從容離去。

老家人史良部份:暴徒衝進我家店中時,史良正在廚房清洗餐具。渠幼時曾在家鄉習武,頗有真功夫。是以當數名暴徒前來向他行兇時,他立即拿起灶邊之鐵火鉗(挾煤球用),與眾暴徒打鬥,不分上下。事後僅手部有輕傷。

工廠部份:因暴徒係蜂擁而至,一部份暴徒衝入我家向我家人行兇,另一部份暴徒則衝入工廠內,先將員工全數趕走後,遂大肆搶劫;布匹成品,整包棉紗等較易搬動物件,先行全部搬走,另對小型機具,亦立即拆卸抬走。後因全家人均到內灣謝家祖祠避難,無人看守廠房,以至廠內大小機器,全被搬運一空,損失慘重!
 
暴徒的行徑如此惡劣,陳家從此就變成了「無產階級」,在整個事件當中,最值得我們注意及深思的問題,田中在當時是鄉下(至今還是鄉下),百姓多屬純樸的農家。根據檔案資料,田中並沒有太多的流氓、壞蛋。參與暴亂的皆是沒有不良記錄的百姓,一般百姓參與暴亂而有如此重大惡行,這不是很奇怪的事嗎?這難道不值得「臺灣文化優於中國文化」論者,「二二八發生的原因是文化差距」論者深入思考嗎?
陳家無端遭難,整個工廠被毀,陳父被迫北上求職,從此變成受薪階級,真是欲哭無淚、投訴無門。
國軍登陸後軍方要求陳家協助緝凶,且看「文化落後」的外省人如何對待加害他們家的凶徒。

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發生兇殺搶劫事件,驚動全鎮,故鄉民皆傾巢而出,團團圍觀,人數約達數千人之多。渠等對暴徒之非法暴行,未採任何逮捕行動,僅制止暴徒不得繼續行兇施暴。
田中鎮鎮長謝樹生先生率子弟多人抵現場。當即與主謀暴徒談判;謝鎮長先詢暴徒:「你們與陳家有無仇恨?有無錢財或其他糾紛?」暴徒答以:「皆無。」謝鎮長繼問:「既無仇恨,亦無錢財或其他糾紛,為何要行兇殺害陳家家人?」暴徒答以:「因為他們是『阿山』,是『外省人』,故要殺害,你不可管這件事而去幫助外省人,否則連你也一起打!」謝鎮長自幼務農,為人忠厚樸實頗具正義感,因聞暴徒無理狂言,非常不滿;因而指責暴徒道:「陳家在本鎮開設工廠,生產民生亟需布料,供銷全省,對全省經濟發展,頗有助益。而本鎮鄉民,亦因陳家工廠僱用,解決百餘人的就業問題,陳家對本鎮實有重大貢獻。你們這種暴行,已嚴重違法,我身為鎮長,自應保護陳家安全,絕對不允許你們再對陳家家人施暴!」等語。暴徒們聞言,極為不滿,大罵謝鎮長居然出面保護外省人,是「半山」。雖然口出惡言,然亦不敢亂來,於叫罵聲中,含忿離去,並揚言將經續尋機殺我全家。
數日後謝鎮長告以:「暴徒們不知從何處已獲得槍枝,氣燄高漲,揚言如謝鎮長不交出我全家人員時,暴徒將用槍械進攻,並火燒謝家祖祠!」處此情況,謝鎮長顧及其家子弟僅有棍棒,實無法與暴徒們之槍械對抗;不得已只能接受暴徒要求。
數日後,李連長來我家,告以:「二二八事變時,向你家行兇之眾暴徒,經連日追緝,已抓到大部份暴徒,現均捆綁在你家門外,請即指認,如屬無誤,當即就地正法,以儆眾人!」,家父隨李連長到我家門外,見數十人雙手被縛,旁有士兵持槍戒備,街邊另有數百人在旁圍觀。二十幾天前,這些暴徒到我家行兇搶劫,無法無天,渠等面貌,記憶猶新。細看現在這些被捆人員,確係當時行兇之眾暴徒,不知李連長以何種方法,能在數日內,即一一抓到歸案。渠等現面臨生死關頭,無不恐懼戰慄,惴惴不安。家父當即請李連長到我家內暫坐,家父先與家人略作商議後,遂即面告李連長:「在這次二二八事變中,我家確實遭到這些暴徒們施暴行兇。全家受害甚重,幸無人死亡,實屬萬幸,至財產損失,目前無法估計;這些暴徒們的兇行,固屬罪大惡極,但若未經適當之法律程序,即予就地正法,實感不妥!況我家素持忠厚待人原則,對這些暴徒的罪行,我們寧可予以寬恕原諒,而不願採血腥報復方式。因此不願指認;請將這些被捆人員釋放,另請向你的長官報告,多蒙關懷,十分感激。上述處理方式,願負全責!」,李連長聞家父言後,表示尊重家父意見,未作任何堅持,遂帶隊離開,後聞不久即釋放被捆眾暴徒。
此後我家忙於收拾善後及療傷等事宜,家父則趕赴臺北,處理臺北門市部結束事項。某日,警局田中派出所員警來我家告以:「臺省保安司令部軍方人員及警方高級人員等,均抵田中派出所,處理你們家遭暴徒行兇案,請即派人前往出席,有要事商議。」,時家父在臺北未歸,伯父刀傷不良於行,遂由家母代表到田中鎮派出所應詢。家母抵派出所後,見所內擠滿人群,軍方及警方較高階官員均在現場,由警方人員正式宣告:「前向你們家人行兇暴行,均已查明並逮捕到案,請予指認,以便依法嚴懲!」言畢指向四周黑壓壓的數十個暴徒,家母放眼望去,都是上次李連長所捆的眾暴徒。但見每人已知,若被指認,則大禍臨頭,死亡或牢獄之災,均無法逃過,面向家母,均呈驚恐不安與求饒之態。此與前時到我家行兇時之殘酷無情,實有天淵之別。家母略經思考後,向軍方及警方人員表示:「上次國軍部隊李連長曾將眾暴徒捆綁帶到我家,要求指認,那時我家人已決定,因不願報復,而未指認!故今天亦不願更改立場,再作指認!」,警方人員再道:「陳太太,這些暴徒,殺害你及你們家人,搶奪你家財產,罪大惡極,當然應予指認,並繩之以法,現你們卻拒絕指認,有違常理?」,家母告以:「我家素持寬厚待人原則,吃虧或受侮,大多善心以對,皆不計較,冤仇宜解不宜結,我家從未思及報復或傷害他人。如今地方治安已恢復正常,社會已趨穩定,我家也正忙於處理善後中。如再指認暴徒,或處以極刑,則徒增彼此間仇恨,加深省籍情結,於事無濟,實非良途。何不釋放他們,令渠等良心發現,思過悔改,重新做人,對這些暴徒家屬而言,亦不至造成間接傷害。所以我家願承受此次傷害及損失,而不思報復。如此當可促進社會詳和,減少磨擦,大家安居樂業,應屬上策!」,軍方及警方人員見家母所言,均為正理。故未再堅持要家母指認暴徒。僅要求家母在筆錄上簽名,以示負責。

也許是陳家仁心恕道的行為感動了這些暴徒及鄉民,後來陳家在田中不但場與本省人相處融洽,而名望重鄉里的田中士紳、領袖、父老多次要求陳肇家之父出馬競選鎮長,陳以對政治沒興趣而婉拒。但是地方人士非常尊敬這一家外省人,地方有何糾紛全由陳父出面一言而決。
陳家的故事鮮為人知,在事發六十二年後陳家在陳伯範去逝多年後,其長子陳肇家把整個家族的故事寫出,刊在二○○七年二月傳記文學第五三七期。對於陳家而言,如此重大的變故,涉及至今尚在人世的田中父老必然不少,陳文如有不實之處,也必然會引起抗議,至今三年多過去了,沒有田中鄉親或學者對其陳述內容有任何質疑,可見文中陳述皆為事實。
陳文的寫作動機在文章結論中說得很清楚:

二二八事變後,迄今已近六十載。對此事變的報導甚多,但大多係對事變之後,政府查緝辦案時,本省同胞所遭受的迫害情形,即所謂的「白色恐怖」。但本事件剛發生時的前十天,若干「外省人」所受傷害狀況,則未見傳述。
我家是本事變中,實際受到傷害的外省人家庭。事後我家所持寬恕之心,未作任何報復,詳情已如前述。前時,即使政府已正式頒佈「二二八事變賠償條款」,我家人亦未前往申領辦理;其主要原因即顧及於申領辦理時,勢必詳細呈述當時實情及所涉行兇暴徒罪行。似此尚在世的若干涉案人員及其家屬等,又必將造成傷害或困擾,與我家最初所持寬恕立場,頗有違背,故未前往申辦。
而今,已發現有若干資料,對我家在二二八事變中的遭遇,作不實報導。是以,特就本事變發生時,我全家所遭遇的實情,詳予記述,並無任何政治目的或私人恩怨,亦無追究或指責任何人之意,其主旨在敘述事實,保存歷史真像,促後人記取教訓。
所謂:「省籍情結,實乃人為」,而古人所云:「善有善報」,對我家而言,頗能體會其中真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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