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13衛斯理傳奇之老貓【精品集】(新版)

書系列別:倪匡科幻精品集
書系編號:C++13
書籍名稱:衛斯理傳奇之老貓【精品集】(新版)
作  者:倪匡
定  價:240元
開本尺寸:正25K-15x21cm
裝訂頁數:平裝本-400頁
原印條碼:978-986-352-529-5
CIP碼:857.83
出版日期:2018.02.08

出版重點:
本書包含:老貓、大廈
一截斷貓尾,在經過切片檢驗後,得到了荒誕又駭人的結果!
這種情形,就像是有靈魂頂著一個早已死亡的殭屍復活了!

「老貓」與「藍血人」,皆是外星人有家歸不得的故事。
而在眾多的衛斯理幻想故事中,「老貓」引起的注意,在十名之內,引起許多人的討論!

內文簡介:
◎老貓:
張老頭養了一頭黑貓,每晚家中總是發出敲鑿聲,惹得鄰居不勝其擾。老黑貓的眼神,使人有牠比聰明的人類更聰明的感覺,且凶猛異常,優秀的警犬也無法敵過牠的狠勁。衛斯理取得牠的一截斷尾前去化驗,竟得出了驚人的結果。任何生物,都有生長的極限,若照貓的正常發展,若牠的骨骼鈣組織已發展到了超出三千年的程度,牠早已無法存活!然而,宇宙之間,沒有什麼事是不可能的,所謂的不可能,只是人類還未認知到那一步……
◎大廈:
羅定在假日去看一幢符合他理想的新大廈,管理員給了他鑰匙,請他自行搭電梯上樓。電梯極為寬敞,羅定在電梯中幻想著往後的美好生活,而當他開始覺得自己在電梯中已待太久的時候,他也不知自己實際已進了電梯多久。電梯持續不斷地上升,彷彿要飛上天去!這部電梯究竟會不會停下?羅定已冒出了汗,他像是進入了一個噩夢之中:不斷上升的電梯,會將他帶到什麼地方去?

◎老貓:
序言
在眾多的衛斯理幻想故事中,「老貓」引起的注意,在十名之內,很多人談論過,其中貓狗大戰的一些片段,更多人喜歡。
「老貓」的設想,其實也是外星人有家歸不得的延續,從「藍血人」開始,一直相信,外星人再英明神武,但是在離開了屬於他們的星球之後,總不會有什麼好處。藍血人如此,老貓如此,「支離人」中的牛頭大神也如此。這或許只是地球人的一些想法,事實究竟如何,自然不會有定論,小說畢竟是幻想的成分多,很多觀念其實全是作者的觀念。
關於外星人來到地球,只是以一束電波(或類似形式)前來,到了地球,再覓形體的設想,創自近二十年前,堪稱新鮮之至。進一步的設想是,將來地球人探索浩淼宇宙,多半也以這種形式前往,人的身體又累贅,又活得如此短暫,決計無法擔當這種重任的。

【目錄】
◎老貓:序言
第一部 不斷發出敲打聲的怪老頭
第二部 一隻老黑貓
第三部 宋瓷花瓶稀世奇珍
第四部 警犬殉職
第五部 老布大戰老黑貓
第六部 化驗半截貓尾的結果
第七部 妖貓的報複
第八部 和一隻貓做朋友
第九部 一個最不幸的人
第十部 錯投貓體的侵略者
第十一部 要用大量電能
第十二部 張老頭的來歷

◎大廈:序言
第一部 不停上升的電梯
第二部 再次發生怪事
第三部 離奇的失蹤
第四部 享清福的老人
第五部 管理員怪異死亡
第六部 出了兩次錯
第七部 真相快將大白
第八部 遇襲喪失視力
第九部 同謀者來訪
第十部 大量金錢的收買
第十一部 怪異經歷再次發生
第十二部 在另一個空間中
第十三部 冒險離開四度空間
第十四部 重回時間變慢的空間

【試閱】
第一部:不斷發出敲打聲的怪老頭
天氣悶熱得無可言喻,深夜了,還是熱得一絲風都沒有,李同躺在席上,拚命想睡著,可是儘管疲倦得很,還是無法睡得著。
李同睡不著,倒並不是因為天熱,最主要的原因,是因為樓上發出來的吵聲。李同搬到這幢大廈來,已經有大半年了。
大城市中,居住在大廈內,就算住上三年五載,樓上樓下住的是什麼人,也不容易弄得清,李同自然也不知道他樓上住的是什麼人,可是那戶人家,李同在暗中咒罵了他們不知多少次,那家人,簡直是神經病。
李同才搬進來的時候,聽到不斷的敲打聲,還以為樓上的人家,正在裝修。本來,住這種中下級的大廈,根本沒有什麼可以值得裝修的,人擠在那種鴿子籠似的居住單位之中,只不過求一個棲身之所而已,如何談得上舒服?
但是,人家既然喜歡裝修,自然也無法干涉,於是李同忍受了兩個星期的敲打聲,然後,靜了兩天,那兩天,李同睡得分外酣暢。
到了第三天,李同才一上床,敲打聲又響了起來,李同自床上直坐了起來,瞪著天花板,咕咕噥噥,罵了半天。
自那天後,樓上的敲打聲,幾乎沒有斷過。
李也也曾在窗中探出頭去,想大聲喝問上面究竟在幹什麼?可是他只是向樓上瞧了瞧,還是忍住了,樓上樓下,吵起架來,究竟不怎麼好,他想,過幾天,總會好的。
可是,樓上那戶人家,真是發了神經病,每天晚上、早上,甚至假期的中午,總在不斷敲著釘子,大廈的建築本就十分單薄,樓上每一下敲釘聲,就像是錘子敲在李同的頭上一樣,李同幾乎被弄得神經衰弱了!
而今天晚上,當李同疲倦透頂,極想睡眠,樓上又「砰砰砰」地敲打起來之際,李同實在無法忍受了,他自床上坐了起來,怒氣沖天,心中還在想,再忍耐兩分鐘,如果敲打聲不在兩分鐘內停止的話,那麼,一定要上樓去,和樓上的人講個明白。
當他坐起來之後,樓上的敲打聲停止了。
李同等了一分鐘左右,一點聲響也沒有,他打了一個呵欠,睡了下去,可是才一躺下,又是「砰」地一聲,釘子跌在地上的聲音,錘子落地的聲音,全都清晰可聞,李同真到了忍無可忍的地步,他陡地跳了起來,穿著拖鞋,打開了門,疾行了出去。
李同居住的那個單位很小,只有一間房和一個被稱為「廳」的空間,李同是單身漢,他獨自居住著。他出了門,大踏步地走上樓梯,來到了他樓上那戶人家的門前,用力按著門鈴。
過了一會,木門先打了開來,一個老頭子,探出頭來,望著李同。
李同厲聲道:「你家裏究竟死了多少人?」
那老者被李同這一下突如其來的喝問,弄得陡地一呆,顯然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李同又是狠狠地道:「你們每天砰砰砰敲釘子,在釘棺材?」
那老者「哦」了一聲,臉上堆滿了歉意:「原來是這樣,對不起,真對不起!」
李同心中的怒意未消,他又抬腳,在鐵閘上用力踢了一腳:「我就住在樓下,我要睡覺,如果你們再這樣敲個不停,我不和你們客氣!」
他一面說,一面惡狠狠地望著那老者,那老者現出一種無可奈何的苦笑來,不住「哦哦」地答應著,李同憤然轉身,回到了自己的住所。
當他又在床上躺下來的時候,他的氣也平了,他平時絕不是那麼大脾氣的人,連他自己也為了剛才如此大發脾氣,而覺得奇怪。
他心中在想,還好樓上出來應門的,是一個老頭子,而且一看到他就認不是,如果出來應門的是一條不肯認錯的大漢,那麼,一吵起來,說不定又是一樁在報上見慣了的血案。
李同翻來覆去地想著,樓上果然再沒有聲音發出來,過了不久,也就睡著了。
第二天,他下班回來,看到大廈門口,停著一輛小型貨車,車上放著點傢俬,一個搬運工人,正托著一隻衣櫥走出來。
李同也沒有在意,大廈中,幾乎每天都有人搬進搬出,原不足為奇。
可是,當李同走進大廈時,卻看見了那個老者,那老者是倒退著身子走出來的,在那老者的面前,兩個搬運工人,正抬著一隻箱子。
那是一隻木箱子,很殘舊了,箱子並不大,但是兩個搬運工人抬著,看來十分吃力。
那老者在不斷做手勢,道:「小心點,平穩一點,對,啊呀,你那邊高了,不行,一定要平,對,小心一點!小心一點!」
老者一面說,一面向後退來,幾乎撞到李同的身上,李同伸了伸手,擋住了他的身子,那老者轉過身來,看到了李同,忙道:「對不起,真對不起!」
李同順口道:「你搬家了?」
那老者抹了抹臉上的汗:「是啊,我搬家了,吵了你很久,真不好意思。」
李同的好奇心起:「你每天不停敲打,究竟是在做什麼?」
可是那老者卻並沒有回答李同這個問題,他只是在不住吩咐那兩個搬運工人抬那口箱子,直到那口箱子上了貨車,那老者親自用繩子,將那口箱子綁好,才像是鬆了一大口氣。
李同沒有再看下去,等著電梯,上了樓,他已經將鑰匙伸進了自己住所的門,可是突然之間,他心中一動。
李同心想,那老頭子看來也是獨居的,他像是發神經病一樣,每天敲打著,究竟是在做什麼?
如今,樓上正在搬家,門可能還開著,自己何不上去看一看?
他拔出了鑰匙來,繞著樓梯到了樓上,果然,門開著,一個搬運工人,正搬著一張桌子出來。
等那搬運工人走出來之後,李同就走了進去。
那是一個和他居住的單位一樣,空間小得可憐。
東西全被搬空了,地上全是些紙張及沒有用的雜物,李同走進了房間,房間也是空的,李同才一推開門,就看到房間的一角,有著一大堆舊報紙。
那一角,正是樓下他的睡房中放床的地方,本來,那一堆舊報紙,也引不起他的興趣,但是每次的敲打聲,總是從他的床上方傳下來,所以他向前走去,用腳將那一大團舊報紙撥了開來。
舊報紙被撥開,李同便不禁陡地一呆,他撥開了上面的一層報紙,就看到下面的報紙沾滿了血跡!
李同的心怦怦亂跳,他想起那老頭子的樣子,總有一股說不出來的神秘,而如今,又在舊報紙上發現了那麼多血,怎能不心驚肉跳?
看起來,舊報紙下面,還有什麼東西包著,李同又踢開了幾層報紙,突然之間,他看到了一副血淋淋的內臟,李同不由自主,怪叫了一聲,連忙退了出來,他退到門口,一時之間,不知該如何才好,他急急向樓下奔著,連電梯也不等。
他一直奔到大廈的入口處,當他在向下奔去的時候,他原是想攔住那老者,叫他解釋這件事,可是當他到了樓下,那輛小貨車已經不在了。
想起那副血淋淋的內臟,李同仍然不免心驚肉跳。那副內臟,看來很小,人對於血淋淋的東西,有一股自然的厭惡,李同一看到就嚇了一大跳,自然不會仔細去看,他只是聯想到,那老者可能殺了一個小孩。
一想到這裏,他感到事情嚴重之極了,他忙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撥了一個電話,報了警,他又再上了樓,在門口等著。
不到二十分鐘,大隊警員在一位警官的帶領下,趕到了現場。
那位帶隊的警官,是才從警官學校畢業、已經連接升了兩級、前途無量的警務人員,我和他很熟,我們幾個熟朋友都叫他為傑美,他姓王。王警官見到了李同,李同便指著門內:「在裏面!」
王警官帶著警員,走了進去,李同跟在後面。
由於舊報紙已被李同踢開,是以那副血淋淋的內臟,一進門就可以看到,王警官和警員乍一看到,也不禁都嚇了一大跳。
可是,當王警官走向前,俯身看視了一回之後,他臉上的神情就不再那麼緊張了,他站起身來,道:「這不是人的內臟!」
李同半信半疑:「不是一個小孩子?」
王警官搖了搖頭,對一個警官道:「醫官來了沒有?去催一催!」
那警員忙走了下去,王警官向李同道:「李先生,你住在樓下,怎麼會上來,發現這副內臟的?」
李同苦笑了一下:「樓上的住客,每天早上、白天、甚至晚上,總是不斷在敲打什麼,昨天晚上我上來交涉,樓上住的那個老頭子就搬走了,我為了好奇,所以上來看看,我……不知道那不是人的內臟,我報警,錯了麼?」
王警官道:「沒有錯,市民看到任何可疑的事,都應該報警!」
李同鬆了一口氣,不一會,醫官也來了,醫官向那副內臟看了一眼,就皺著眉:「我看這是狗或者貓的內臟,帶回去稍為察看一下,就可以知道了,誰那麼無聊,殺了貓狗,將內臟留在這裏!」
幾個警員,拿了一隻大尼龍袋來,將那副內臟放了進去,弄了個滿手是血。李同在警方人員收隊回去的時候:「這老頭子……他不算犯法麼?」
王警官也不禁皺了皺眉,他辦過不少案子,像是如今這樣的事,他卻也還是第一次經歷,那老者算不算犯罪,連他也說不上來。
他道︰「我們會設法去會見這裡以前的住客的。」
李同舒了一口氣:「這老頭子,我看他多少有點古怪。」
王警官自然不會受李同的話所影響,他到了大廈樓下,已經圍滿了很多閒人,有的人,看到警員提著一袋血淋淋的東西,登上了警車,敏感得尖聲叫了起來。
王警官找到大廈的看更人,連看更人也不知道那老頭子是什麼來歷,不過看更人記得那輛小貨車的招牌,那就好辦了。
第二天上午,警方便找到了小貨車的司機和幾個跟車的搬運工人。小貨車的司機,也就是車主,他道:「是,昨天我替一個老頭子搬家,他沒有什麼傢俬,只有一口箱子,像是放著極其貴重的東西,搬的時候,一定要放平,緊張得很。」
王警官問道:「搬到哪裡去了?」
貨車司機說了一個地址,王警官因為這是一件小事,而且,化驗室的報告也早就來了,那是一副貓的內臟,殺了一隻貓,無論如何,不能算是犯法的行為,只不過隨便將內臟遺留在空屋中,總是不負責任的行為,必須去警告一下。
這是小事,王警官沒有親自出馬,只是派了一個手下,照地址去走了一遭。
那警員的任務,也進行得很順利,他回來報告說,見到了那老者,老者姓張,他承認殺了一隻貓,因為他嗜吃貓肉。而那副內臟,他本來是準備拋棄的,不過因為搬家,所以忘了。
那警員告誡了他幾句,事情也就完了。
在這以後,又過了一個多月,傑美得了一星期假期。我們有幾次在一起。有一次,幾個人不知怎麼,談起了各種古怪的食物,有的人說滾水驢肉的味道鮮美,有的人說蝗蟲炒熟了好吃,有的說內蒙古的沙雞是天下至味,有的盛讚蠶蛹之香脆,連口水都要流下來的神氣。
傑美忽然道:「誰吃過貓肉?」
座間一個人道:「貓肉可以說是普通的食物,要除貓肉的羶氣,得先將貓肉洗淨,放在濃濃的紅茶汁中,滾上一滾,再撈起來,炒了吃,比雞還要鮮嫩。」
傑美笑道:「不過,現在吃貓的人,到底不多見了。上一個月,有個人喜歡吃貓,將一副貓的內臟留在屋中,被他樓下的人看到,以為是一個小孩子的內臟,報了警,倒令我們虛驚了一場。」
那個詳細介紹了貓肉吃法的朋友道:「啊,這個人住在什麼地方,打他一起吃貓肉去!」
我笑道:「貓和人的內臟也分不出來,報警的那位也未免太大驚小怪了。貓又不能連皮吃,總要剝了皮下來,看到了貓皮,還不知道麼?」
傑美略呆了一呆,道:「噯,這件事倒也奇怪,沒有看到貓皮,那個人是一個老頭子,姓張,他搬家,所以將內臟忘記拋掉了。」我道:「那就更不通了,一個人再愛吃貓肉,也不會在臨搬家之前,再去殺貓的。」
傑美又呆了一呆:「你說得對,或許,他是先殺了貓,再搬家的。」
我問道:「為什麼?」
傑美道:「那個報案的人,住在他的樓下,說是那個張老頭,每天都敲敲打打,吵得他睡不著,他曾上去干涉過一次,第二天,那人就搬走了!」
我道:「傑美,你是怎麼處理這案子的?」
傑美反問道:「你的古怪想像力又來了,你想到了一些什麼?」
我聳了聳肩:「可以連想到的太多了,隨便說說,那張老頭不斷敲釘子,可能是在釘一隻隻小木盒,而這些小木盒,放在一隻內臟被挖出來的死貓的體腔之中,運到外面去。」
傑美和幾個朋友都怔了一怔,傑美道:「你是說,那張老頭用這個方法,轉運毒品?」
我笑了起來:「我絕沒有那麼說,這只不過是聯想的一個可能發展而已,也有可能,張老頭是一個標本的製作者,那麼,也需要不斷地敲打。」
傑美沈吟了半晌,才道:「無論如何,站在警方的立場,這件事已結束了,再要追查的話,只好留給想像力豐富的業餘偵探去進行了!」
我拍著傑美的肩頭:「小夥子,連你的上司傑克上校,也從來不敢這樣稱呼我!」
傑美連忙道:「我絕不是有心奚落你,因為警方的確是找不到什麼理由,再去查問人家!」
他雖然立時向我道歉,事實上,我也並沒有惱他,只不過總覺得有點負氣,所以我一面笑著,一面道:「好,請給我張老頭的地址,我這個﹃想像力豐富的業餘偵探﹄,反正閒著沒事做!」
傑美顯得很尷尬:「你生氣了?」
我搖頭道:「一點也不,如果我生氣的話,我根本不會向你要地址,我會自己去查。」
傑美有點無可奈何,攤了攤了手:「好,我打電話回去,問了來給你。」
他站起身來去打電話,一個朋友低聲勸我:「事情和你一點關係也沒有,你何必自找麻煩?」
我笑了笑:「或許在這件事情的後面,隱藏著許多令人意外的事也說不定,你想,那個張老頭每天不停地敲打,一給人家問一下,立即就搬了家,這不是很古怪的事麼?」
我的話,那幾個朋友都唯唯否否,因為他們都不是好奇心十分強烈的人,我知道,只有小郭在這裏的話,他一定是支持我的意見,可惜小郭剛結了婚,度蜜月去了。
傑美在十分鐘之後回來,將一張寫有地址的字條,交了給我,我看了一眼,就將它放在衣袋中。這一天其餘的時間,我們過得很愉快。
而第二天起來,我已經將這件事忘記了,一連過了三五天,那天晚上,我送走了一位專搜集中國早期郵票的朋友──他拿了一張「三分紅印花加蓋小字當一元」來向我炫耀了大半個小時。
我本來也喜歡集郵,大家談得倒也投機。在這位朋友走了之後,我翻了翻衣袋,忽然翻出了張老頭的地址來。
看到了那張紙條,我才記起了這件事,我連忙看了看表,已經將近十二時了。
在這樣的時候,去訪問一個從來也沒有見過面的陌生人,實在是太不適宜。
可是我繼而一想,那個張老頭一直喜歡敲釘子,發出嘈雜聲,據傑美說,徹夜不停,所以才惹得他樓下的住客忍無可忍,上去干涉,那麼,我在十二時左右去見他,豈不是正可以知道他在幹什麼?
一想到這裏,我立時轉身向外走去。

作者簡介:
倪匡,本名倪聰,字亦明。浙江鎮海人,1935年生於上海。1957年移居香港。學問皆靠自修而來。在偶然的機會下,他開始用筆名「岳川」為《真報》寫武俠小說,並逐漸由業餘寫作轉為職業寫作。六十年代初,在金庸的鼓勵下,他開始用筆名「衛斯理」寫科幻小說。第一篇小說名為《鑽石花》,在《明報》副刊連載,從此開始他的寫作生涯。倪匡寫作範圍極廣,包括武俠、科幻、奇情、偵探、神怪、推理、文藝等皆有涉獵,自進入文壇以來,迄今寫了三十年,一個星期寫足七天,每天寫數萬字,自稱是全世界寫漢字最多的人。最令人稱奇的,是他可以寫三十年而靈感不斷、題材不盡,且是暢銷的保證。出版界流傳一個笑話:即使倪匡寫的是無字天書,也會迅速售清。充其量下次購買倪匡的作品時,看清楚是不是無字天書續集罷了。倪匡的廣泛興趣、過目不忘的本領,以及鍥而不捨的研究精神,使他所寫的各類作品深入人心。尤其他的科幻小說已成當代經典,結構嚴謹,馳情入幻,又帶啟發性,常使人有意想不到的收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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