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T-+65清朝的皇帝(五)日落西山【復刻版】完fb清朝的皇帝【復刻版】

出版類型:歷史文學
書系列別:風雲歷史文學
書系編號:T-+65 
書籍名稱:清朝的皇帝(五)日落西山【復刻版】(完)
作        者:高陽
譯        者:
定        價:$320元
開本尺寸:正25K-21〈長〉*15〈寬〉
裝訂頁數:平裝本-368頁
ISBN:978-626-7369-41-8
原印條碼:978-626-7369-41-8
CIP碼:863.57
出版日期:2024.01.25
購書網站:http://www.eastbooks.com.tw/


出版重點:
認真嚴謹勝過歷史學家,自封「野翰林」的高陽,畢生鑽研最深的清代史!
探究中國史上最後一個封建王朝興廢得失的關鍵
同、光號稱「中興」,何以「中興」只得一時且大輸日本「維新」?
清宮傳統上的「天花恐懼症」因何而來?
慈禧太后家的婆媳問題有多恐怖?
光緒的嚴重神經衰弱症是因為慈禧而來?
慈安太后的死有可能是慈禧下毒?
太監李蓮英因為慈禧梳頭得寵,其實得力於他的硝皮手藝?
甲午戰爭清軍之必敗,可說命中註定?
「有井水處有金庸,有村鎮處有高陽,以歷史入小說,以小說述歷史!」高陽的小說一向以真實歷史為背景,而《清朝的皇帝》更是以大清歷代皇帝為主角,細數歷代皇帝功過評價,分析各朝未解懸案,可說是傾高陽畢生之力的代表巨作!

※名家推薦:
「高陽是國寶級人物。」──台大教授 王文興
「當我拜讀高陽的歷史小說時,他向我展現了既是歷史學家又是歷史小說家兩者合而為一的身分。」──聯經出版發行人 林載爵

作者簡介:
高陽,本名許晏駢,浙江杭州人,其高曾叔祖許庚身為光緒朝的軍機大臣。曾任《中華日報》主編,1984年並獲中山文藝獎的文藝論著獎。擅寫歷史小說,精通清代歷史掌故,亦是著名「紅學」專家。高陽的歷史小說,享譽當代文壇,其作品最大特色便是「以歷史入小說,以小說述歷史」,從考據中探索歷史的真相,並將求證所獲的資料用於小說之中,使其作品更具深度與意義。因其作品流傳廣大,乃有「有井水處有金庸,有村鎮處有高陽」之說,高陽譽滿海峽兩岸,由此可見。

內文簡介:
清朝創業自太祖努爾哈赤至皇太極定國號為「大清」,而後末代皇帝溥儀宣布退位為止,長達兩百六十八年的王朝在中國歷史上畫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從開國賢主的勵精圖治,到康熙、雍正、乾隆的極盛巔峰,再到清末列強環伺、內憂外患不斷,大清共歷經十二位皇帝,其間有多少不為人知的宮闈秘辛?它又是如何從盛極走向衰微?在日落西山的那一刻,又引來多少哀歎!擅長考據的歷史小說家高陽,多年研究清史,精通清朝歷史掌故,他一一細數大清歷代皇帝功過評價,分析各朝未解懸案,作出深入精闢的見解,為高陽傾畢生之力的代表巨作之一。清朝自太祖至宣統凡十二帝,本書述說穆宗同治後期、德宗光緒之事。

◎清穆宗——同治(1856~1875)
曾國藩、李鴻章為當朝重臣。曾辦洋務新政,號稱「同治中興」,然仍難振頹勢。
◎清德宗——光緒(1871~1908)
因啟用康有為等人變法,史稱「百日維新」。歷經八國聯軍,最後被軟禁於瀛台,終飲恨病逝。大清王朝亦瀕於覆滅邊緣。

※高陽研究歷史之兩個關鍵:
研究歷史的兩個關鍵性的問題,一個是,歷史的重心在民生,亦就是歷史的重心在經濟;而經濟的重心在交通,這交通是廣義的,包括水利在內。凡有舟楫之利,易求灌溉之益,苟獲馳驛之便,何難平準之濟?任何時代的交通水利都能充分反映經濟情況,同時亦可看出軍事態勢的強弱,社會風俗的變遷。
另一個關鍵是,瞭解政治上的中心勢力。看支配政治的是知識分子、貴族、外戚、宦官,還是藩鎮?大致知識分子掌權,常為昇平盛世;藩鎮跋扈,則每成割據的局面,地方有幸有不幸;貴族干政,應視所結合的勢力為何,結合知識分子,便有清明之象;結合外戚或宦官,必致宮廷多故。最壞的是以閹人而操國柄,為蒼生之大不幸。

※【目錄】
第十一章 穆宗——同治皇帝
第十二章 德宗——光緒皇帝

「清朝的皇帝」簡表
後記

※【內文試閱】
甲午之役起因,可追溯至十年前的甲申。王伯恭「蜷廬隨筆」,記此案極詳;王伯恭名儀鄭,為翁同龢門生,被薦入北洋機器局,多聞內幕,又曾客韓,與袁世凱相熟,所記多未經人道,但亦頗有未諦之處,其隨筆中「甲申朝鮮政變始末」云:

中國人之健忘,有極可笑歎;而貽禍君國,幾召滅亡,尤可駭痛。甲申朝鮮之亂,中日定約,同時撤防,以後有必須出師者,彼此知照同時進兵,不得一國背約,私出軍隊。
訂約時,朝旨派吳大澂、續昌前往蒞盟。乃吳續二公到漢城後,韓人問其有無全權?答曰:「無之。」韓人曰:「既無全權,不得與聞。」吳續二公,以此進退維谷,難於覆命。乃謀於項城,覓得其稿閱之,遂據以返報。時清卿為幫辦北洋大臣,彥甫亦官侍郎,項城方以同知保升知府。吳續二公德項城,欲與通譜稱兄弟,袁不敢承,乃以師禮侍二公焉。
防軍撤後,項城以管帶改為通商委員,戊子己丑之間,項城電告合肥,謂朝鮮已潛降俄羅斯,降表為其邏得,請速派海軍提督丁汝昌,率戰艦往問其罪。合肥忘甲申中日之約,遽電丁提督東波。而丁方巡海長崎,兵士與日警相爭未解,不能奉令即往。事又旋為韓人所聞,國王遣其參判李用俊,奉表來京,辯無其事,且謂降表係袁偽造云云。政府久以朝鮮事專責合肥,不更為計,而合肥又以彼中之事,偏聽項城,以此國王雖有表章,亦置不理。

按:吳大澂與續昌的頭銜,分別為「查辦大臣會辦北洋事宜左都御史」,及「查辦大臣辦理奉天海防兩淮鹽運使」,其時朝鮮為藩屬,內部發生變亂,故中朝出以「查辦」的名義,實際上則以英美駐日公使之調處,與日本外務卿井上馨談和;至漢城後,吳續因不具全權身分,井上馨拒絕會晤。吳大澂則得袁世凱之助,突入正在舉行日韓會議的朝鮮政府,提出警告,命查辦亂黨,勿與日本草草訂約;與井上彼此怒顏相向。吳大澂完成此一示威行動,對「查辦」的任務,算是有了一個交代。
至所謂「戊子、己丑間」,袁世凱電告李鴻章,謂韓人已潛降俄羅斯,事在十四年九月底,袁世凱據英國消息,謂俄韓訂立密約。李鴻章電出俄國的洪狀元(鈞)查詢,消息不實。王伯恭又記:

自是韓人與項城,遂不相能,復遣李用俊來華,輦金以求撤袁。而合肥復忘光緒八年與朝鮮訂約,互派通商委員,如有不合,彼此知照立即撤回之條,以項城為所保薦,迴護前奏,終不肯易,且疑朝鮮人之不免詭詐也。是役以丁汝昌未率艦隊往討,日本人初無聞知,故能相安無事。

按:韓王確曾兩次請調袁世凱,第一次在十四年七月;第二次在九月。其實韓王有一政治顧問美國人德尼,與袁世凱不和;請調袁世凱,當出於此人的建議。及至李鴻章始終支持袁世凱,德尼遂向韓王辭職,但逗留漢城不去,挑撥中日關係。王伯恭又記:

至甲午夏,項城電告合肥,以朝鮮新舊兩黨相爭為亂,漢城岌岌,請速派兵往平。合肥仍不記前約,奏派直隸提督葉志超,率眾赴之。而提督聶士成,自請先往詳探;聞吾禮闈報罷,屬其幕友李穀生入都,請吾同往,以吾曾客朝鮮,與其國士大夫多相識,或可訪得其實也。
余謂:「事本無忌,可以一電安之,不勞眾動。」穀生言:「行期已定,不可中止。」余謂:「既如是,幸毋多帶兵卒,吾將歸省,不克偕往,君其善為我辭。又吾聞葉軍門頃以洪蔭之為軍師,洪雖北江先生之曾孫,其人兼誇詐陰險之長,吾丙戌春與之同寓勒省旃上海寓中,相處三月,深悉其底蘊,煩告葉君,未宜傾心待之也。」葉統兵至朝鮮,初無亂事。
項城曰;「公歸,韓人又蠢動矣,請姑駐兵平壤,以坐鎮之,俟人心之大定,再班師可也。」項城見洪蔭之,極為傾倒,蔭之亦不俗遽去,因慫勇葉公暫駐平壤。

按:勒省旃名方琦,江西新建人,曾任江蘇、福建、貴州等省巡撫。洪蔭之即洪述祖;「北江先生」謂洪亮吉。洪述祖之長子洪深,留專攻戲劇,與田漢齊名;先德後裔,皆有大名,洪述祖本人的名氣亦不小,為民初刺殺宋教仁的主角,於民國八年四月伏法。沈雲龍教授曾作「暗殺宋教仁案的要犯洪述祖」一文,收入「近代政治人物論叢」,於洪之生平,考證詳明,堪為信史;惟於「洪述祖之政治淵源」漏去與葉志超、袁世凱一段;「蜷廬隨筆」所記,可補沈文不足。而王伯恭謂洪述祖「兼誇詐陰險之長」,證之後來事實,不可謂王伯恭無先見之明。王伯恭又記:

平壤者,箕子故鄉,尚有井田,為朝鮮通國勝境,官妓尤多;葉公至,徵歌選舞,顧而樂之,將老是鄉矣。而日本聞葉提督率兵入其國,大驚;以為輕背前約,是必將夷為郡縣也,因議大出師,與中國爭。事為合肥所聞,亟奏請撤戌。
而是時張季直新狀元及第,言於常熟,以日本蕞爾小國,何足以抗天兵,非大創之,不足以示威而免患。常熟韙之,力主戰。合肥奏言不可輕開釁端,奉旨切責。余復自天津旋京,往見常熟力諫主戰之非,蓋常熟亦我之座主,向承獎借者也。乃常熟不以為然,且笑吾書生膽小。
余謂:「臨事而懼,古有明訓,豈可放膽嘗試?且器械陣法,百不如人,似未宜率爾從事。」常熟言:「合肥治軍數十年,屢平大憝,今北洋海陸兩軍,如火如荼,豈不堪一戰耶?」余謂:「知己知彼者,乃可望百戰百勝,今確知己不如彼,安可望勝?」常熟言:「吾正欲試其良苦,以為整頓地也。」余見其意不可回,遂亦不復與語,與辭而出。到津晤呂秋樵,舉以告之,秋樵笑曰:「君一孝廉,而欲與兩狀元相爭,其鑿柄也固宜。」

按:張謇慫恿翁同龢主戰,亦有與袁世凱為難之意在內。光緒十年,張謇有與袁世凱絕交書一通,為瞭解袁世凱早年情況,及如何在韓崛起的最佳史料,特分段引錄,並加注釋如下:

筱公內調金州,以東事付司馬,並舉副營而與之,竊想司馬讀書雖淺,更事雖少,而筱公以三代世交,肫然相信,由食客而委員,由委員而營務處,由營務處而管帶副營,首尾不過三載。
今筱公處萬不得已之境,僅挈千五百人退守遼海,而以中東全局為司馬立功名富貴之基,溯往念來,當必有感知遇之恩,深臨事之懼者,及先後見諸行事,及所行函牘,不禁驚疑駭笑,而為司馬悲恨於無窮也。

「筱公」指吳長慶,字筱軒,安徽廬江人。父廷香以舉人在籍辦團練,咸豐四年殉難,贈雲騎尉世職;由吳長慶承襲,並繼領鄉團,從官軍立有戰功,授官守備。李鴻章創淮軍,吳長慶所部編為慶字營;剿捻時頗具勞績,賜號巴圖魯,賞穿黃馬褂。光緒六年以廣東水師提督幫辦山東軍務;八年朝鮮內亂,奉命領軍艦三艘,渡海按治。朝鮮內亂係李王之父,號稱「大院君」者所策動;吳長慶直入王宮,挾大院君至海口,登艦送至天津,復擊散亂黨。十年移防奉天金州。
袁世凱,河南項城人。袁氏為大族,世凱叔祖袁甲三為名御史,咸豐三年佐侍郎呂賢基辦團練,保障江淮,厥功甚偉,官至漕運總督;以欽差大臣督辦安徽軍務,同治二年病歿,諡端敏。袁甲三有一侄名保甲,字受臣,即為袁世凱生父,世凱出嗣於胞叔保慶;嗣父既歿,袁世凱以少小無賴,不容於族里,不得已往山東。
按:公孫子陽即公孫永,晉末高士;馬文淵即馬援。「公孫子陽見馬文洲」,不知何所喻。待考。「老師、先生、某翁、某兄」的稱呼變化,多知為袁世凱既貴以後之事,據此,則未貴已是另一副面目。「支應所」亦糧臺之一,惟以司銀錢出納為主。張謇早年即具經濟才,此亦一證。

筱公以副營畀司馬,有舉賢自代,衣缽相傳之意,受人知者,雖其人之一事一物,亦須顧惜,而司馬自矜家世,輒嘩然謂:「是區區何足奇?便統此六營,亦玷先人。」夫子孫當思祖父所以榮當時而福後人者,兢業以紹其休,不應蹈君家公路本初四世三公之陋說。且由司馬之說,則令叔祖端敏公,令堂叔文誠公,進士也,尊公及令堂叔子九觀察,舉人也,司馬何以並不能博一秀才?玷有先於此大於此者,何不此之恥,而漫為夸說,使人轉笑筱公付託之非,易一人而如此焉,司馬謂其尚有良心乎?

「公路、本初」謂袁紹、袁術。端敏為袁甲三之諡;文誠為袁甲三之子保恆,官至戶部左侍郎,諡文誠。「尊公」謂袁世凱生父保中;「子九觀察」謂其嗣父保慶,官至江南巡道。

筱公於北洋,三十餘年之舊部也;司馬於北洋,輾轉因緣而竊承其呼吸者,裁年餘耳!司馬嘗為僕等說李某忌文誠公事;憤恨不已;今何以裁得其一札,公牘私函,便一則曰「稟北洋」,再則曰「稟北洋」,豈昔所謂怨者,今已修好耶?抑挾北洋之虛聲,以籠罩一切耶?抑前所云者,不過因李某方冒天下之不韙,而姑假此說以附清議之末耶?

按:「李某」指李鴻章。袁保恆曾為左宗棠司糧臺,而李、左素不和,則李鴻章之忌袁保恆,自無足怪。所謂「李某方冒天下之不韙」,指中法衝突中,李鴻章主和議而言。

願司馬息心靜氣,一月不出門,將前勸讀之「呻吟語」、「近思錄」;「格言聯璧」諸書,字字細看,事事引鏡,勿謂天下人皆愚;勿謂天下人皆弱,腳踏實地,痛改前非,以副令叔祖、令堂叔及尊公之令名;以副筱公之知遇,則一切吉祥善事,隨其後矣!此信不照平日稱謂而稱「司馬」,司馬自思,何以至此?若果能復三年前之面目,自當仍率三年前之交情,氣與詞涌,不覺刺刺;聽不聽,司馬自酌。

未幾,吳長慶赴朝鮮,袁世凱始有委員的名義;由於吳長慶另一幕客朱銘盤的推薦,得以會辦營務處,此職即現代兵制中的參謀長。光緒十年四月,中法議和,吳長慶內調時,分兵一半交袁世凱率領留駐朝鮮;官職亦已保至同知,所以張謇稱之為「司馬」。
袁世凱得吳長慶一手提拔,及吳一離朝鮮,「不兩月,自結李相(鴻章),一切更革,露才揚已」,頗令吳長慶難堪。這便是張謇致書切責的由來。

司馬初來,能為激昂慷慨之言,且謙抑自下,頗知向學,以為是有造之士,此僕等貿然相交之始。迨司馬因銘盤一言之微,而得會辦營務處之號,委札裁下,銜燈煌煌然,迎謁東撫,言行不掩,心已稍稍異之,然猶以少年氣盛,不耐職事,需以歲月,或有進境也。

按:吳長慶雖為武官一品,但巡撫掛兵部侍郎銜,故提督謁巡撫亦須「堂參」,易言之,山東巡撫陳士杰為吳長慶的上司,而袁世凱為吳長慶的部屬,越次迎謁東撫,便有將凌吳長慶而上之心,故張謇、朱銘盤心以為異。

僕等與司馬雖非舊識,貧賤之交,而往春初見,雖詡詡作公孫子陽見馬文淵之狀,一再規諷,不少愧悔,此一可笑,謇今昔猶是一人耳,而老師先生某翁某兄之稱,愈變愈奇,不解其故,此二可笑,謇司筱公支應所,司馬既有領款,應具領結,謇因司馬問領結格式,遵即照寫,輒斥為何物支應所,敢爾誕妄!不知所謂誕妄者何在?勿論公事矣,謇於司馬平昔交情如何?而出此面孔,此三可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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