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Uf004朱貞木經典復刻版:羅剎夫人(下)羅剎神話
 


出版類型:武俠小說
書系列別:近代武俠經典復刻版
書系編號:Uf004 
書籍名稱:朱貞木經典復刻版:羅剎夫人(下)羅剎神話 
原文書名:
作  者:朱貞木
譯  者:
定  價:$320元
開本尺寸:正25K-21〈長〉*15〈寬〉 
裝訂頁數:平裝本-320頁
ISBN:978-626-7369-79-1
原印條碼:978-626-7369-79-1
CIP碼:857.9
出版日期:2024.5.20
購書網站:https://www.eastbooks.com.tw/

出版重點: 
北派五大家之「奇情推理派」朱貞木
金庸、古龍、司馬翎一致推崇
《羅剎夫人》為新派武俠小說之祖朱貞木代表作之一
《羅剎夫人》以少見的苗蠻邊荒風土人情為素材,最大特點和成就在於小說結構的奇詭,情節推進極具懸疑性!
「朱貞木擅長在平實流暢的敘事中,營造氛圍,創造情趣,令讀者不知不覺中陷入其中,欲罷不能,其小說語言行文曉暢明快而富於變化,忽如大河奔至,奔湧向前,忽如小溪蜿蜒,遊行山間。」──《武俠小說史話》作者 林遙
羅剎夫人智慧絕人,事事抱著玩世不恭的態度,處處以遊戲手段,卻又辦得嚴絲密縫,無懈可擊,堪稱絕世無雙奇女子!若照人生夢境一句話來講,她倒是個勘破夢境,而又善於製造趣夢的人。
名家推薦:著名文化評論家 陳曉林/著名武俠評論家 林保淳

作者簡介:
朱貞木(1895—1955),本名朱楨元,字式顓,浙江紹興人。為武俠小說「奇情推理派」,與「社會反諷派」白羽、「幫會技擊派」鄭證因、「奇幻仙俠派」還珠樓主、「悲劇俠情派」王度廬共稱「北派五大家」,朱貞木亦被後人稱為「新派武俠小說之祖」。三十年代初,朱貞木見同事李壽民(還珠樓主)撰寫《蜀山劍俠傳》,於是亦進入武林俠壇。早期作品受還珠樓主影響甚深,後來自出新意,以《虎嘯龍吟》、《七殺碑》、《羅剎夫人》為代表作,其中尤以《七殺碑》最負盛名,並成功將虛擬武俠與真實歷史做結合。朱貞木以敘事離奇、佈局詭異見長取勝,並首創白話章回,其小說筆法及內容多為五十年代台港武俠作家倣效,金庸、古龍、司馬翎均受其影響。


內文簡介:
獨角龍王夫婦失去密藏黃金,沮喪萬分,失神落魄。龍土司和沐天瀾、羅幽蘭談論女魔王羅剎夫人的來歷,憂心忡忡。沐天瀾聽他口氣將羅剎夫人視作唯一仇人,心裡暗暗焦急,卻又不便說明羅剎夫人和自己素有交情,雖然奪了龍家黃金,卻絕不會奪龍家基業。而羅幽蘭一聽沐天瀾提起羅剎夫人,女人心思每每語出嫉妒,但沐天瀾與羅剎夫人結識,一半為時勢所逼,一半則是羅幽蘭自己一手造成,只是一個女子愛丈夫越愛得緊,越妒得厲害!本來誰不羨沐氏夫婦珠聯璧合、天生一對,但為什麼橫裡又鑽出一個羅剎夫人,鬼使神差地發生了糾葛,三人變成了歡喜冤家……


※【目錄】
第二十章 胭脂虎
第廿一章 活寶
第廿二章 有情天地
第廿三章 肚內的秘密
第廿四章 羅剎神話
第廿五章 世外桃源
第廿六章 九尾天狐
第廿七章 火獄
第廿八章 一箭了恩仇
第廿九章 幸不辱命
第三十章 金駝之劫
第卅一章 失寶
第卅二章 風魔嶺
第卅三章 真相大白


內文精摘:
獨角龍王夫婦失掉了全部密藏黃金,宛如失掉了自己生命,尤其是映紅夫人,畢竟女人心窄,到了第二天,猶自失神落魄,舉動失常。她兄弟祿洪,暗地勸解,也沒有法子把失去的萬兩黃金完璧而歸,比較上還是龍土司經過一夜安息,似乎精神略振,召集金駝寨頭目分派了幾檔事,便到金翅鵬養病屋內慰問,和老和尚無住禪師周旋了一下。
這時金翅鵬經無住禪師用獨門秘藥,內服外敷,居然把蟒毒提凈,神志已經回復,不過氣弱體軟,頭上滿包藥布,躺在床上不能張目張嘴。聽到龍土司口音,便知安然生還,心裡也是快慰。可是龍土司怎樣能安然生還和各節細情,無住禪師不過略知大概,病中的金翅鵬,當然是不明細節。
龍土司一看到金翅鵬受傷得這樣慘重,心裡難過萬分,也不敢對他細說經過,安慰了一番,回到內寨正屋來,和沐天瀾、羅幽蘭、祿洪談論羅剎夫人的來歷。龍土司談虎色變,他口口聲聲的說:「滇南有了這位女魔王,恐怕早晚還要鬧出花樣來。」
沐天瀾夫婦心裡有數,在龍土司祿洪面前,卻未便把羅剎夫人的細情說出,兩人只心裡盤算,怎樣託詞趕回昆明去。
因為龍土司雖然救回,自己不共戴天之仇近在咫尺,尚未伸手報仇,這樣告辭實在難於說詞。其中難言之隱,又未便向龍土司等細說。事有湊巧,在沐天瀾、羅幽蘭歸心似箭,難以啟齒當口,前寨頭目飛步進來稟報,說是:「石屏知州吳度中、守備岑剛,得知土司脫險歸來,專誠前來慰問。又知沐天瀾公子到此,順便拜會,已在寨前下馬。」
原來這一文一武,算是石屏州的朝廷命官,說起來金駝寨離石屏州城只二三十里地,還是石屏州的轄境。不過吳知州是出名的糊塗蟲,終日在醉鄉,把守備岑剛當作瞎子的明杖。
因為岑剛是苗族,和新平飛馬寨土司岑猛是一族。早年從征有功,派在石屏州充任守備,手下也有一百幾十名士兵。
從金駝寨到石屏城去,中間大路上有一處關隘,地名五郎溝,是岑剛的轄地,常川派兵駐守。因為吳知州軟弱無能,事事都由岑守備擺布,岑剛又是苗族,周旋各苗族之間非岑剛不可,因此岑剛算是石屏州的一個人物了。岑剛雖然自命不凡,對於雄踞金駝寨的龍土司,平時卻異常恭順,不敢輕捋虎鬚。
龍土司心目中只有一位沐公爺,對於石屏的一個小小知州,和一個微末前程的守備,原沒擺在心上。這時聽得吳知州岑守備同來拜會,只淡淡的吩咐一聲:「前寨待茶。」是否出去相見,似乎意思之間還未決定。沐天瀾一問吳岑兩人來歷,龍土司略說所以,話裡面提到岑守備是飛馬寨岑猛同族,駐守五郎溝的話。沐天瀾聽得心裡一動,猛地想起象鼻沖嶺上偷聽黑牡丹、岑猛兩人的話,便提到五郎溝的地名。又想到羅剎夫人嘴上透露的消息,似乎此刻兩人突來拜會,吳知州既然出名的糊塗蟲,又是漢人,無庸注意,倒是這位小小的石屏守備,卻有留神的必要。自己心裡的意思,一時不便向龍土司說明,便說:「吳知州、岑守備既然專誠拜會,也是一番好意,不便冷落他們,我陪龍叔出去周旋一下好了。」於是龍土司、沐天瀾在幾個頭目護侍之下,走向外寨侍客之所,和吳知州、岑守備相見。
一見吳知州是個猥瑣人物,岑守備卻長得凶眉怒目,滿臉桀驁不馴之態,處處卻又假充斯文,偽作恭順,兩隻賊眼不住的向沐天瀾偷偷打量。賓主寒暄一陣之後,岑守備招手喚進一名精悍苗漢,向沐天瀾說:「這人是新平飛馬寨頭目,今天騎著快馬趕到五郎溝,說是奉岑土司所差,有急事求見二公子。特地把他帶來,請二公子一問便知。」
岑守備說畢,飛馬寨頭目進來單膝點地,向沐天瀾報告道:「前晚我家岑土司帶著幾名頭目,從別處打獵回寨,路經老魯關相近官道,救回一名受傷的軍爺,從這人口中探出是昆明沐公府家將。奉世襲少公爺所差,趕赴金駝寨請二公子火速回府,商議要事。身上少公爺親筆書信和衣服銀兩馬匹,統被強人劫去,雙拳難敵四手,身上受了重傷,昏倒路旁,這位軍爺說了幾句以後,又昏迷過去。
吾家岑土司一看此人傷勢過重,性命難保,派俺飛馬到此稟報,又命俺探明二公子動身准期,立刻飛馬回報。二公子回昆明定必經過老魯關,新平離那邊不遠,吾家土司還要親自迎接二公子到飛馬寨款待,再護送二公子出境哩。」
沐天瀾聽了這番話,暗暗驚疑,面上卻不露出來,點頭道:「我久仰岑土司英名,來的時候貪趕路程,沒有順路拜望你家土司,難得他這番盛意,太使我感激了!你先到外面候信,我決定了動身日期,定必差人知會,使你可以回去銷差。不過岑土司美意迎送,不敢當,替我道謝好了。」
沐天瀾說畢,飛馬寨頭目退出門外,沐天瀾暗暗留神岑守備時,看他面上似有喜色。故意向他說:「先父在世時,常常談到岑土司英勇出眾,這次回去倘然能夠會面,足慰平生仰慕之願。」
岑守備立時指手劃腳的說道:「沐二公子回昆明去,原是順路,順便到岑土司那兒盤桓一下,使飛馬寨的人們藉此得展仰二公子的英姿,岑土司面上也有光榮。大約尊府也沒有什麼急事,二公子不必三心二意,準定先到飛馬寨歇馬,然後由飛馬寨回昆明好了。」
岑守備極力慫恿到飛馬寨觀光,沐天瀾微笑點頭,好像對於岑守備的話,大為嘉許,大家又談了一陣。吳知州、岑守備看出龍土司淡淡的不大說話,知他身遭大險,身體尚未復原,便起身告辭。龍土司、沐天瀾送走了吳知州、岑守備,回到內寨,龍土司搖著頭說:「二公子休把飛馬寨岑鬍子當作好人(岑猛滿臉虯髯,綽號『岑鬍子』),滇南沒有我龍某,他早已領頭造反了。」
沐天瀾笑道:「小侄何嘗不知道,不過剛才在岑守備面前,不得不這樣說便了。但是家兄派人叫我回去,雖然沒有見著信件,也許家兄方面發生要事,不由我不暫先趕回去一趟。不過小侄心裡存著幾句話,此時不由我不說了。」
龍土司詫異道:「二公子肺腑之言,務請直言無隱。龍某身受老公爺天地之恩,最近又蒙二公子救命之德,凡是二公子的話,沒有不遵從的。」
沐天瀾微一沉思,緩緩的說道:「龍叔既知飛馬寨岑鬍子不是好人,飛馬寨離此不遠,五郎溝岑守備又是岑鬍子同族,黑牡丹、飛天狐這股餘孽,又是切齒於龍、沐兩家的對頭人。
「先父去世以後,今昔情形已是不同,龍叔遭險回來,身體精神遠不如前,得力臂膀金翅鵬一時又未能復原,不瞞龍叔說,小侄對於貴寨,實在有點罣慮。
「小侄回昆明去,何時再來滇南尚難預定,在龍叔和金翅鵬體力未復當口,金駝寨各要口和寨前寨後,千萬多派得力頭目,多備防守之具以備萬一。還有那位老方丈無住禪師,雖然年邁,武功不弱,而且經多識廣,務請龍叔留住他,暫時做個幫手。」
龍土司聽沐天瀾說出這番言重心長的話,青虛虛的面上立時罩上一層淒慘之色,跺著腳說:「這般人一時反不上天去,可怕的還是那位女魔王羅剎夫人才是滇南心腹之患哩。此次托公子之福,僥倖生還,定當統率金駝寨全體寨民保守基業,請公子放心好了。」
沐天瀾聽他口氣老把羅剎夫人當作唯一仇人,心裡暗暗焦急。卻又不便說明羅剎夫人和自己有交情,雖然奪了你們黃金,卻不會奪你基業的。話難出口,一時無法點醒他,一看羅幽蘭不在面前,向自己家將探問,才知羅幽蘭被龍璇姑姊弟請去,在後面指點峨嵋劍法去了。
這天晚上沐天瀾在樓上臥室和羅幽蘭說起:「今天岑守備帶來飛馬寨派來頭目,報告昆明派來家將中途被劫的事,偏落在岑猛手中,受傷家將大概性命不保,身邊那封信,是否真個失掉,很有可疑。萬一其中有秘密事,落在岑猛眼中,卻是不妙!」
羅幽蘭說:「照羅剎夫人所說,和你在象鼻沖偷聽的話,岑土司和黑牡丹、飛天狐等勾結在一起,當然千真萬確。既然如此,今天岑猛派人來邀你路過新平時,到他寨中盤桓,說得雖然好聽,其中定然有詐,說不定還是黑牡丹的毒著兒。我們既然知道他們底細,只要不上他們圈套,不到他們巢穴去,諒他們也沒有法奈何我們。」
沐天瀾說:「我也是這樣想,剛才飛馬寨來人在外候信,我已吩咐家將出去對來人說:『我們這兒還有點事未了,兩天以後決定動身回昆明,經過老魯關定必順道拜會岑土司。』我故意叫家將這樣說,已犒賞了一點銀兩,使其深信不疑。其實我們明天便動身,出其不意的悄悄的過去老魯關,讓他們無法可想,你看這主意好螞?」
羅幽蘭道:「你自以為聰明極了,依我看,你這主意並沒大用,江湖上的勾當你差得遠。」沐天瀾劍眉一挑,雙肩一聳,表示有點不服。
羅幽蘭嬌笑道:「我的公子,你不用不服氣,他們如敢真個想動我們,當然要安排好鬼計,刻刻注意我們行動。說不定沿途都放著眼線,埋著暗樁,不管我們何時動身,只要我們一離金駝寨,他們定有飛報的人。你只要想到飛馬寨派來頭目,為什麼不直接到金駝寨來,偏要從五郎溝一轉,而且不早不晚石屏守備岑剛也來拜會了,可見五郎溝岑剛便是他們安排的奸細。岑剛到此,也無非暗察動靜,瞧一瞧龍土司脫險以後是怎樣情形?那位糊塗蟲的吳知州無非拉來作個幌子罷了。」
沐天瀾被他一點破,不住點頭,猛地跳起身來,驚喊道:「不好!我聽說五郎溝距離金駝寨只十幾里路,剛才龍土司精神恍惚的樣子又被岑剛瞧去,我們走後金駝寨一發空虛,萬一出事如何是好?」
羅幽蘭微笑道:「瞧你這風急火急的樣子,我知道你老惦記著你那位羅剎姊姊的話,以為禍事就在眼前了。其實金駝寨現在的情形之下,雖然有點危險,但也不致像你所想的快法。龍土司平時訓練的本寨苗兵,素來能征慣戰,防守本寨總還可以,所怕的將來苗匪蜂起,四面楚歌,那時便有點危險了。
「剛才龍璇姑姊弟,死活要我傳授幾手劍術,我被他們纏得無法,在後面練武場上教練幾手峨嵋劍。他們姊弟在我面前練了幾招拳劍,真還瞧不出龍璇姑很有幾層功候,便是龍飛豹子這孩子,也是天生練武的骨格,問起何人傳授,才知他們姊弟跟著金翅鵬練的。
「龍璇姑真還肯用苦功,人也聰明,這幾天你不在跟前時,便纏住我要拜我做老師,今天尤其苦求不已,跪在我面前,眼淚汪汪的說:『金駝寨自從沐公爺去世,家父從昆明回來以後,接連出事,兆頭很是不祥!兄弟年紀又小,自己立志要苦練功夫,也許可以替父母分點憂。』
「我看這位姑娘很有志氣,人又長得好,但是我如何能留在此地做她老師呢?想起這兒近處有一個早年姊妹,這人劍術在我之上,非但堪做璇姑的老師,萬一金駝寨有點風吹草動,或者這人還可助你一臂之力哩。但是我急於和你回去,沒法替她引見,我已說了這人地址,叫璇姑想法自己去求她,只說女羅剎叫她去的。這人看在我的面上,我現在處境和她又有點不謀而合,在這一點上,或者能收她做個徒弟的。」
沐天瀾急問道:「這人是誰?怎的我沒有聽你說起過這位女英雄,滇南除出羅剎夫人,還有誰有這樣本領呢?」
羅幽蘭指著他冷笑:「哼!誰敢比你心上的羅剎姊姊呢,我看你念念不忘她,一刻不提便難過,明天回昆明去,將來你這場相思病怎麼得了。」
不料羅幽蘭說了這話,忽聽得前窗外有人噗嗤一笑,悄悄道:「罵得好,可是你們明天回去,路上千萬當心!我有事安排,沒功夫和你們相見了。」兩人聽得不由一愣,沐天瀾明知是羅剎夫人,情不自禁的撲奔窗口,推窗向外一瞧,夜色沉沉,芳蹤已杳。有心想跳出窗去,追著她說幾句話,回頭一看,羅幽蘭粉面含嗔,秋水如神的一對妙目正盯在他身後。
心裡一發慌,訕訕的又把窗戶掩上了。
沐天瀾掩窗之際,偶一抬頭,看見上面窗戶花格子的窟窿內插著一個紙捲兒。伸手把紙卷拿下來,是張信箋,上面有字,湊到燭台底下一看,認得是羅剎夫人筆跡,只見上面寫著:
「滇南群匪近將會盟飛馬寨中,妾得請柬,堅請主盟,其辭卑歉,而其心實叵測!蓋道路爭傳沐二公子救回獨角龍王,逆料彼等定必群疑於妾,志趣既殊,薰蕕異器,而猶邀請主盟者,懼妾為敵而梗其事;思欲藉此探虛實,以盟相邀耳,或竟妄逞狡謀,合力去妾而後快!情勢如此,灼然可見。
「然妾何許人?生平蹈險如夷,定必直臨匪窟,一睹鼠輩伎倆。世事無常,亦不期而陷入鼠輩漩渦中矣。妾玩世不恭,而此心常如止水,不意秘谷之會,心起微瀾。時時以君等安危為念,殆所謂不見可欲,其心不亂,既見可欲,情不自已耶。亂象已萌,匪勢日熾,速返昆明,勿再留連,切囑切囑!」
玉獅谷主人沐天瀾剛才聞聲不見人,以為羅剎夫人聽到了羅幽蘭的妒話才走得蹤影全無,現在一瞧這張信箋,才明白她存心不與自己會面,也許她為了飛馬寨的事,別有安排,真個無暇相會。倘然飛馬寨群匪真要不利於她,她單身投入虎穴,雖然本領驚人,究竟好漢打不過人多,連一個救應都沒有,事情真夠危險的。他替羅剎夫人擔憂,雙眉深鎖,想得出神。
羅幽蘭看得奇怪,走到沐天瀾身邊,問道:「我看你愁眉苦臉的又想出了神,這封斷命信裡,又不知寫了什麼稀奇古怪的話在上面了。」
沐天瀾知道她誤會到上一次洩漏春光的那封趣函上去了,慌把這張信箋上的話,逐字逐句替她解釋,又把自己替羅剎夫人擔憂的意思,也實說出來。羅幽蘭聽得半晌不做聲,柳眉微蹙似在深思,眼神卻一直釘在沐天瀾的臉上。
沐天瀾心裡打鼓,以為又不知要惹她說出什麼話來,把手上的信箋軟軟的往桌上一放,身子便向桌邊一把太師椅子坐了下去。不料羅幽蘭突然向他一撲,縱體入懷,玉手勾住他脖子,而且淚珠盈盈,嬌啼宛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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